何必請您過府,更不可能把我孫子晾在那裡不顧他生死。”
這話一語雙關,封子寒當然聽得懂。
“娘!”薛鎮揚一見封神醫翻了臉,頓時暗暗後悔不已,難怪昨晚祝休德說封神醫為人狂狷,做事隨性,像個沒長大的孩童……只是不管他多狂妄,他在醫術上的造詣皆是有目共睹的,娘不該說這種話,他心裡想著便過去打斷薛老太太的話,“娘,您少說兩句,封神醫正在和宋大人商量解毒的辦法,您先回去吧。”
薛老太太一向強勢,在家裡講話說一不二,冷不丁的被人頂一句心頭的火就壓不住,如今聽兒子一勸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便暗生了悔意,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她一個長者給小輩請罪,她是做不到的,便道:“我就要在這裡等我孫子醒來。”一副不準備走的樣子。
薛鎮揚暗怒,封子寒冷哼了一聲,道:“老太太不要弄錯了,我來薛家可是給九歌面子,若是我不願意就是換做天王老子我也不會出手。”說完一拂袖子對宋弈道,“這毒我不解了,你記得幫我從賴恩手裡弄點出來,改天找個人試試就得了,我先回去等你訊息。”說完就一副要走的樣子。
薛老太太頓時僵在當場。
宋弈笑盈盈的站著,也不攔封神醫,也不勸他。
這兩個人脾氣都是古怪的,薛鎮揚三兩步走過去勸封神醫,這邊方氏也急的從裡頭走了出來,見封子寒要走她忙追了過去:“封神醫。”她走了幾步噗通一聲在院子裡跪了下來,眼淚簌簌的落在面頰上,“求您大人大量,施施援手救救我兒吧。”
大家都沒想到方氏會跪下,頓時便驚住,薛鎮揚腳步一頓眉頭狠狠的皺起來,看著方氏跪在院子中間滿臉的哀求,他心酸的撇過頭去,越加對薛老太太心生不滿。好好的事非要成了鬧劇,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封子寒也是微微一愣,頓足立在門口尷尬的朝宋弈看去。
宋弈皺了眉微露不悅,上前朝方氏一拜:“夫人快請起,子寒脾氣執拗您別往心裡去。”又對封子寒道,“你這次過了,還不來和夫人道歉!”
“不用,不用。”方氏擺著手,“只要封神醫肯為我兒醫治,就當得起這一跪。”
封子寒也不轉身,揹著身子倒走了幾步退在方氏跟前,很彆扭的道:“這位夫人快請來吧,我就是隨便嚇唬嚇唬你們而已。”
鬧成這樣,還只是嚇唬嚇唬,宋弈無奈的搖了搖頭朝院子站的婆子打了個眼色,婆子立刻上去將方氏扶起來。
方氏感激的朝封神醫拜了拜:“多謝封神醫!”若是封神醫真的不肯醫治,那季行連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
鬧劇似的,都不知道怎麼收場。
“那個……”封子寒咳嗽了幾聲,很正經的對薛鎮揚道,“薛大人你們還是在外面等著吧,不瞞你說,若我一人確實沒有十分的把握,但如今有九歌在我就有十分的肯定網遊之暴牙野豬王。你們只管在外頭等訊息好了,保管你兒子死不了。”說完去拉宋弈,“你可不準備臨陣脫逃!”強拉著宋弈往薛靄房裡走。
薛鎮揚第一次覺得這樣的場面他應付的有些吃力,只得抱拳頷首,目露真誠:“那就有勞神醫和宋大人。”
“薛侍郎客氣。”宋弈回禮依舊雲淡風輕的樣子。
封子寒昂著頭從氣的臉色鐵青的薛老太太面前走過去,還忍不住哼了一聲,宋弈暗暗搖頭隨後進了房裡又反手將門關上。
院子裡安靜下來,薛鎮揚就埋怨的看著薛老太太,又不能當著小輩的面去說她,只得忍著怒轉身進了房裡,方氏抹著眼淚跟著薛鎮揚,等走到薛老太太身邊,她低聲道,“娘,您也進去坐著歇會兒吧,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呢。”
薛老太太冷哼一聲轉身進房,方氏垂著頭跟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