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抬頭，瞅見鬱辭年那張妖孽帶笑的臉，她臉又黑得堪比鍋底。
她高興早了……
娃娃親才是最令人頭禿的存在！
林歲絲毫不知鹿湘在這短短時間內坐了趟雲霄飛車。
她看對面的巫筱君一點精神沒有，吃個飯臉快埋進碗裡，便提議：“你吃完飯回寢室補個覺吧，這幾天都有的熬。”
巫筱君有些猶豫。
既然來了，不搞清楚當年的事，她……
林歲：“你想知道什麼，最終都能得到答案，不必急在一時。”
她神色淡然卻有力，讓巫筱君心頭一顫，不自覺點頭應下：“好。”
巫筱君剛走沒多久，秦子恆就到了：“不知道幾位打算先從哪裡開始調查？”
眾人聞言，齊齊看向林歲。
林歲想了一下，道：“學生檔案室。”
被詛咒的幽魂沒有自我意識，要想找出詛咒他們的怨靈，只能從別處下手。
雖然她也能從活人的面相上窺見一些當年的事，但具體發生過什麼，還得證據還原。
秦子恆好奇：“我能問一下為什麼是檔案室嗎？”
“有三十六個學生跳樓，昨天出現的幽魂只有三十五個，還差一個。”不等林歲回答，鬱辭年便笑道。
林歲突然抬頭問秦子恆：“你知道差的那一個是誰嗎？”
秦子恆一愣，搖頭：“我跟他們不是一個班的，他們班有哪些人我都不是很清楚。”
意料之中的回答，林歲不置可否。
起身出發時，林歲落後一步，見黎野慢了一拍才遲鈍地站起來，不由問：“怎麼了，你昨晚也沒睡好？”
黎野皺著眉，襯著眼角的疤痕，更顯得兇相畢露。
他薄唇緊抿，好半晌才生硬開口：“陳決走了，盯不了了。”
林歲：“……”
這一刻，她彷彿在黎野這張硬漢臉上看到五個大字——我很不高興。
檔案室就在圖書館裡面，秦子恆對這裡相當熟門熟路，不一會兒就幫他們找出跳樓班級的檔案。
學校只會在學生剛入校時建檔，檔案上一張張證件照，還是他們十五六歲時最青澀的模樣。
當翻到其中一張照片，鹿湘挑眉：“尹佩佩？”
這時，對檔案不感興趣，在搗鼓圖書館電腦的斯星燃揚聲道：“我這裡發現一件更好玩的事，你們要看嗎？”
聽他語氣興奮，林歲果斷拿著檔案檔案找他去了。
“我試著用尹佩佩電子郵件的賬號登入了她的社交軟體，並恢復了她五年前的聊天記錄。”
斯星燃邊快速在鍵盤上操作，邊對林歲解釋，一個回車後，便將螢幕轉向眾人。
林歲看過去，見螢幕上顯示著一個班級群聊——高三二班。
該是三十八個人的，群聊人數卻只顯示三十七。
：現在怎麼辦？方佳依跳樓自殺了，學校不會找我們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