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瑤想到自己的臉，下意識別過頭。
可她隨即又想到，在她被鹿湘按著打的時候，斯星燃這幫人的冷眼旁觀，心中便滿是委屈與怨恨。
既然他們依然選擇相信林歲，她也沒必要再熱臉貼冷屁股。
哪怕他們以後後悔了，她也絕不原諒。
林思瑤想著，冷聲問：“你們來幹什麼，是來看我笑話的？”
“咦，林小姐的笑話還用人看嗎？”鹿湘無辜地眨眨眼，“你不一直就是個笑話？”
只一句就讓林思瑤破防。
她死死攥著身下的床單，豬頭臉愈發難看：“你們要是來羞辱……”
“我說老巫婆，咱好歹有求於人家，你就不能客氣點？”
話沒說完，被斯星燃嬉皮笑臉地打斷。
林思瑤臉色稍霽。
正想著斯星燃這次如果表現好，她勉強可以原諒一下，就覺眼前寒光一閃。
下一秒，她掌心襲來劇痛。
嘴上說著客氣點的斯星燃，手上卻直接將一把玩轉的瑞士軍刀噗一下，穿過她的手掌，深深插進了床鋪裡。
鮮血潑墨一般，瞬間染紅了純白的床單。
“啊——”林思瑤痛得險些暈過去，慘叫聲幾乎掀翻屋頂。
“呼，爽了。”斯星燃拍拍手，“小爺我早就想這麼幹了。”
他語氣輕鬆隨意，彷彿捅穿的不是別人的手掌，而是香菇丸子。
“你的客氣還真是與眾不同。”鹿湘說著，伸手擋住棠溪的眼，“不過能不能悠著點？這裡還有小孩子。”
棠?小孩子?溪：“……”
她面無表情地往旁邊挪了一步，眼睛直勾勾盯著那攤血：“血……少、了！”
所有和歲歲過不去的人，都該流光身上的血。
聞言，鹿湘眼尾微挑。
好吧，是她小瞧小土豆了。
也對，未來也可能會成為殺人犯的人，能良善到哪去？
林思瑤哪裡受過這種鑽心之疼，趴在床上又哭又叫：“你們……你們……”
“林小姐別介意，我們就是想問你點兒事。”鬱辭年靠在門邊，離她遠遠的，又掏出手帕來掩住口鼻，只露出一雙笑眼彎彎的眼睛。
斯星燃順勢拔出軍刀，鮮血噴湧。
生怕被濺到身上，他嫌棄地後退一步，又朝林思瑤揚起一個帶著小虎牙的親切笑容：“要不想身上再多來幾個洞，林小姐最好配合一點，造嗎？”
林思瑤沒想到他一言不合就動刀，此時看著他，只覺比惡鬼還可怕。
她捂著痙攣抽搐的手掌，嚇得直往角落裡縮：“你們……你們想知道什麼啊？”
“你看起來對我們小隊長的過去和未來挺了解的，那你知道……”鬱辭年眸色一暗，“她會因我們而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