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
開完燈的黎野和其他人一起,快步來到林歲床邊:“沒事吧?”
林歲:“有事的是他。”
簡單一句話,讓眾人提起沒半分鐘的心,頃刻放下來。
“也是。”
斯星燃捂嘴打個哈欠,睡意朦朧地嘟囔:“要是連林大師都搞不定的鬼東西,我們大概也只能跟著一起殉情了。”
說著他又戳了戳林歲旁邊鼓鼓囊囊的毛毯:“小土豆這是嚇得鑽你被窩來了?”
毯子下,自成一個世界的棠溪腮幫子一鼓,不高興地扭了扭。
鹿湘瞥她一眼,啪一下拍在斯星燃手背上:“手欠什麼,睡你的覺去。”
“那東西還會來嗎?”鬱辭年笑問,順手摸了摸刀。
林歲搖頭:“不會,他怕停留太久,讓我順著氣息找到他本體所在,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斯星燃聞言,果斷撲倒回床上,一秒不到就打起了呼嚕。
“既然沒事,把燈關了吧。”鹿湘又瞥了眼棠溪,見她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發頂,恨不得把整張臉都藏進林歲的身體,不由對黎野說道。
黎野跟著看了看棠溪和林歲,依言關了燈。
房間很快重歸於寂靜。
棠溪這才窸窸窣窣地鑽回自己的毯子裡,蜷縮成一團。
第二天一大早,林歲剛開啟房門,就見王美蘭和丁曉雪驚魂未定地站在門口。
王美蘭:“林大師,你給我們符紙,變成黑灰了。”
林歲:“沒事,這是幫你們擋了一災。”
丁曉雪驚慌道:“所以,所以昨晚那不是夢,他來過,他來過對不對?”
顯然,她們和林歲一樣,在睡夢中被烈火吞噬。
若是沒有林歲給的符紙,她們會悄無聲息地自燃而死,像符紙一樣化作一捧黑灰。
可怕的是,昨晚還沒人發現她們和死神擦肩而過,這種恐怖的能力,她們的確逃到哪裡都沒用。
想到這,王美蘭朝林歲深深鞠躬:“多謝林大師。”
林歲坦然接受了這一禮。
怨靈已經突破成魔,便不受聚陰陣法的束縛,她們昨天要真退出了,即使有她的保命符,下場也只能是個死。
早餐桌上,林歲想到一會兒要去的地方,委婉地勸了一下鬱辭年:“我們只是去找線索,不會揹著你偷偷搞事切豬,你可以留在這裡等我們。”
“沒關係,我都準備好了。”鬱辭年微笑著拿出一套手術專用的防護衣。
林歲:“……你裝備還挺齊全,切豬需要?”
“當然。”鬱辭年彎了彎眼,“那也不亞於一場手術了不是嗎?”
“……”林歲無言以對。
“我也給你準備了一套,小隊長要麼?”鬱辭年又問。
林歲嫌麻煩,拒絕了。
鬱辭年十分遺憾。
別墅外雜草叢生,荊棘遍地,幾乎沒有一處能下腳的地方。
不過這點小問題難不倒黎野,他靠著小山一樣的壯碩身形,直接給後面的人踏出一條路來。
順著別墅外牆一直來到後院,再往前走個十來二十米,一塊掩映在落葉枯枝荒草下的水泥板映入眼簾。
水泥板四米長,一米五寬,出現在這種地方,饒是黎野都繃不住臉皮抽了抽。
斯星燃扭頭就去撕鬱辭年身上的防護衣:“好兄弟快,有福同享!”
戴著口罩、頭套,整個包裹在防護衣下的鬱辭年不客氣的一腳踹過去。
斯星燃身形靈活,一扭身便躲開了。
而後湊到林歲身邊,不可思議地問:“你確定地下室入口在這裡?”
“你在質疑我?”林歲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