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援朝是怕自己的父親的,再加上今天村裡幹部的嚴肅表情和那個革委會同志的言語,讓這個被家裡寵壞的孩子嚇的不輕。
“陸,陸漫漫,對,對不起,我錯,錯了!”陳援朝低著頭,都不敢看陸漫漫一眼。
他只不過是被陸漫漫拒絕了以後惱羞成怒造謠了一下而已,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嚴重。
那個革委會的說了,這是造謠誹謗,要是陸漫漫不原諒他的話,他就得被抓去勞改,不僅如此,他們家還得做出賠償,他爸爸也不能當民兵隊長了,即使這樣,他還要去學校當著全體師生澄清這是他造謠的。
其他的他不管,可一聽到自己要被抓去勞改,陳援朝嚇的當場就跪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舒祺的臉色有點難看了。
“漫漫,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不跟爸爸媽媽說呢?”沈驥問道。
陳援朝的父親又踢了陳援朝一腳,恨鐵不成鋼道:“好好說說是怎麼回事,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樣子,現在知道慫了,空口白牙造謠的時候怎麼那麼能呢?”
陳援朝要是知道後果那麼嚴重打死他都不會圖一時舒服的,可他想不通的是,為什麼他奶和他媽在村裡這樣做的時候就沒事,一攤到他身上事態怎麼就這麼嚴重呢?
陳援朝不僅害怕,身上還痛的不行,那眼淚就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陸漫漫,我我不該造你的謠的,我錯了,不要把我送去勞改好不好?我明天就當著全校的老師同學去澄清,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陸漫漫。”
看著哭的稀里嘩啦的的兒子,陳援朝的父親真的沒眼看,沒想到他要強了一輩子,卻生下這麼個不成器的兒子。
陸漫漫低著頭,不去看陳援朝,也不去搭腔,要是道歉有用的話,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冤魂了。
她不想原諒陳援朝,但也不想讓那身軍裝彎了腰。
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陳援朝父親身上的這套舊軍裝就讓她想起夢裡那個抱著自己骨灰哭的祁修遠。
“到底怎麼回事?你到底造我們漫漫的什麼謠了?”舒祺氣的站了起來。
沈驥看到舒祺生氣有點無措,兩隻手握在了一起,看了看陸漫漫,又看向陳援朝的父親。
陳援朝的父親又給了陳援朝一腳,“你給我好好說,大老爺們敢作敢當,娘們唧唧的哭什麼哭?你不是主意挺正的嗎?”
沈老太太看好戲似的靠在自己的房門口,臉上帶著戲謔。
“我我喜歡陸漫漫,我跟她說要跟她定親,她拒絕了我,我心裡不舒服就在學校造謠,說……說她水性楊花跟很多人談物件,還說……她家世世代代資本家,她外公外婆是黑五類,她是小黑五類。”陳援朝邊說邊偷瞄舒祺。
“呵呵!”舒祺被氣笑了,“你知道這會害死我們漫漫的嗎?你這上嘴唇碰下嘴唇就想要了我們漫漫的命啊,你們走,這事沒完。”
“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原諒我吧,我不想去勞改。”陳援朝害怕的跪下了。
“你都想要我們漫漫的命了,誰還管你勞改不勞改的,走走走,從我們家滾出去。”舒祺生氣的去推人。
陸漫漫明顯的感覺到那身軍裝垮了。
“陸漫漫媽媽,對不起,!是我沒教好孩子,我這就帶他回去,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陳援朝的父親一把提溜起陳援朝就要往外走。
“等,等等!”陸漫漫最終還是接受不了那身軍裝的傷懷。
陳援朝父親的手一鬆,陳援朝跌坐在了地上。
陸漫漫看著那身軍裝,似乎透過它看到了夢裡的祁修遠,她不想他傷心,她想給他擦乾眼淚,不知不覺中她伸出了手。
“漫漫~”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