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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看似平凡瑣碎、毫不起眼的對話,於方正而言,卻如同珍貴無比、價值連城的寶藏,為他在追尋真相的艱難道路上提供了眾多關於鄭家父子不法行徑的寶貴線索,讓他在這條充滿荊棘與迷霧的道路上又艱難地邁進了意義重大的一步。
當夜幕如同一塊巨大而厚重的黑色幕布,緩緩地、無情地籠罩整個縣城,將其深深地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沉黑暗時,方正安排的手下們如同暗夜中伺機而動、耐心等待獵物出現的幽靈,悄無聲息、神不知鬼不覺地潛伏在鄭家那戒備森嚴、充滿神秘與危險的據點之外。
他們有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藏身於街角那狹長而陰冷、彷彿能吞噬一切的陰影處,身體緊緊地、毫無縫隙地緊貼著牆壁,彷彿要與那黑暗融為一體,成為黑暗的一部分。(牆壁上的青苔在他們的衣服上留下了一道道綠色的痕跡。)有的則趴在附近房屋那高低不平、充滿危險與未知的屋頂上,用破碎的瓦片和雜亂的茅草小心翼翼地遮蔽著自己的身形,不敢有絲毫的疏忽與大意。(茅草的尖刺扎進了他們的面板,他們卻渾然不覺。)
他們的目光如同燃燒的火炬,熾熱而堅定,緊緊地、一眨不眨地盯著鄭家那緊閉的、彷彿隱藏著無數秘密與罪惡的大門,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與放鬆。(手下們個個屏氣凝神,心跳聲在這死一般寂靜、令人毛骨悚然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而急促,彷彿是黑暗中唯一的生命之聲。)他們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每當有與鄭凱接觸密切、關係非同尋常的官員和商人出現在鄭家門前時,他們便如同嗅到獵物氣息、瞬間進入戰鬥狀態的獵豹,小心翼翼卻又敏捷迅速、形如鬼魅地跟在後面。
特別是當這些人靠近衙門時,手下們更是瞬間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手中緊握紙筆,目光如炬,彷彿能穿透一切黑暗與迷霧,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隱藏著罪惡的交易細節。(他們手中的紙筆在黑暗中沙沙作響,那聲音輕微卻又顯得格外緊張,彷彿在與時間進行一場驚心動魄的賽跑,生怕遺漏哪怕一絲一毫的關鍵資訊,每一個細微的聲響都彷彿是他們內心緊張與專注的吶喊。)他們的手指因為長時間緊握而變得麻木,卻不敢有絲毫放鬆。
他們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那些人傳遞包裹或其他可疑物品時的每一個細微動作,哪怕只是一個稍縱即逝、難以察覺的眼神交流,都如同深深的烙印一般被他們深深地銘記在心中,成為日後揭開真相的重要拼圖。
與此同時,方正親自出馬,在那萬籟俱寂、連蟲鳴聲都顯得格外清晰的深夜時分,踏著如水般柔和、如夢般朦朧的月光,避開那燈火通明、人多眼雜的寬闊大道,選擇那些幽靜深遠、鮮為人知的偏僻小徑,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被拉得修長而堅定,宛如一位孤獨的戰士奔赴未知的戰場。
他秘密會見那些受到鄭凱傷害或欺壓、身心飽受摧殘的百姓和受害者。(方正的身影在斑駁交錯的樹影間穿梭,月光如水般灑在他身上,映出他那堅毅不屈、充滿使命感的輪廓。)他的腳步在落葉上發出輕微的聲響,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他用輕柔溫和、如春風拂面般的聲音與受害者交流,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真摯的關懷與深深的同情,如同春風輕輕拂過受傷已久、幾近枯萎的心靈。
一位衣衫襤褸、面容憔悴不堪、眼神中充滿絕望與痛苦的婦人,眼中噙滿了辛酸的淚水,那淚水彷彿決堤的洪水,怎麼也止不住。她的聲音哽咽得幾乎不成句調,斷斷續續,彷彿每一個字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雙手緊緊抓住方正的衣袖,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向方正泣訴著鄭凱如何蠻橫地、毫不留情地強佔她家賴以生存的產業,讓她和年幼無辜、懵懂無知的孩子被迫流落街頭,過上了風餐露宿、朝不保夕的悲慘生活。(婦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