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開始切入正題:“眼下咱們在這流放路上,這一路上危機四伏、艱險異常吶!
咱家這些人裡,老的老小的小,還有那些婦女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勢群體。
特別是你那堂妹,還有你的幾位堂哥,一個個身體孱弱得緊,在這顛沛流離的流放路上,怕是很難撐得住喲!
所以嘛,堂叔厚著臉皮求求你,這一路上能不能也多多照應著點兒他們呀?”
李春娟心中暗自思忖著:“這人果真是個老狐狸啊,不僅狡詐多端,而且那臉皮簡直比城牆還厚。
我不過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片子罷了,他居然也好意思開口讓我去做那件事。”
就在這時,李慶祥的話音剛剛落下,李春娟立刻回應道:“堂叔您可真愛說笑呀!
您瞧瞧我這小身板兒,再瞅瞅堂哥那高大威猛的身材,堂哥的個頭,差不多都快要趕上我兩個那麼高啦!
連堂哥這麼大個人,都沒辦法把自己照顧得周全,身體還這般孱弱不堪呢。
您再看看我,才只是個幾歲的小孩兒而已,又哪來的本事和能耐,去應承下這件事情呢?
所以啊,堂叔您還是趕緊去找找其他更厲害、更合適的人幫忙吧!”
李春娟說完,轉身就忘自家人待著的地方走去。
李慶祥看李春娟頭也不回的走了,氣的他手狠狠的砸在板車上,這個死丫頭果真是個白眼兒狼。
早知她這個樣子,在她離開皇城的時候,就應該解決了。
杜梅緩緩走過來,她那溫柔的目光,落在滿臉怒容的李慶祥身上。
輕聲安慰道:“好了,莫要再氣惱啦!
事已至此,即便再說更多也是徒勞無益呀。”
她微微嘆息一聲,接著說道:“無論如何,咱們一家人。務必要在流放路上,存活下去。
待到抵達流放之地後,或許情況便能有所好轉呢。”
杜梅滿含關切地看向坐在平板車上的李慶祥,繼續柔聲囑咐著:“這段時間裡,你就在這平板車上好生歇息吧。
儘可能快些將傷勢調養妥當,如此一來,咱家也不至於總是遭他人欺凌。”
李慶祥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伸出手,緊緊拉住妻子的柔荑,滿懷愧疚地說道:“都是因我的緣故,才讓夫人遭受這般苦楚啊!”
杜梅趕忙安慰道,有什麼苦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只能面對。
等捱過這陣子,到了流放之地就能好過了。
李春娟慢悠悠地走回了自家人所在的地方,她的身影剛一出現,周圍的親人,便呼啦一下子全圍攏了過來。
眾人臉上滿是關切和好奇,尤其是柳桃,她心急火燎地開口就問:“娟兒啊,那李慶祥到底找你幹啥事兒啦?”
李春娟一臉不在乎地擺了擺手,隨口應道:“哼,找我還能有啥好事兒?
不過就是想讓我這個小孩子,去照顧他們那一大家子唄!”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接著抱怨起來,“您說說,我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照顧得了他們那麼多人呢?
他居然還好意思跟我說,他們家盡是些老弱婦孺,需要我的照顧。”
李春娟越說越來氣,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哎呀呀,他也真能張得開那張嘴喲!
竟然好意思,叫我這麼個小孩子去照顧他們全家。他們咋就有臉說得出口呢?”
一旁的柳桃聽完這番話,氣得渾身直哆嗦,一張臉漲得通紅,連手指都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她咬牙切齒地罵道:“這一家子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你們這幾個,都給我把耳朵豎起來好好聽著,牢牢記住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