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萬西涼軍可都是經歷過血與火的精銳,沒想到這劉淵競把大部分都遣散卸甲,端的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不過諸侯們轉念一想,卻又忍不住不可思議寒顫連連。
精銳之中五選一,難道那幽州正規軍中都是這般強大的戰士?要知道,劉淵麾下正規軍有六十萬啊!
六十萬這樣的軍隊,在那沙場之上,所向披靡,誰人能擋!?
原本收攏降卒,挑選精銳的事,不應該如此廣之於眾。但劉淵仍1日這樣安排了。
其中原因有二,其一,幽州軍的強大,有很大一部分早就暴露出來,當然,除了陌刀重甲兵與機械攻城部隊和水師。
其二,是為震懾。幽州軍能將北疆諸胡諸國收拾的服服帖帖,甚至將其版圖都納入了囊中,其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但這畢竟是口中相傳,是概念中的強大,很少有人親眼目睹。如此這番作為,只為讓諸侯更加明瞭幽州之強,使得他們更加懼怕劉淵罷了。
高順稟報完畢,便規規矩矩落座,也不與身旁諸人說話,只目不斜視,十分鄭重。
不瞭解他的人還以為這人裝逼,但呂布這些與高順有過交往的人都知道,高順歷來都是一個嚴謹非常的人,尤其在這種場面上,更是滴酒不沾,油鹽不進。
“嗯!”劉淵點點頭,轉而對諸侯道:
“各位對本王如此安排降卒有無意見?”
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搖頭否認。
雖然心中把劉淵罵了個狗血淋頭,但誰又敢表露出來?難道說你漁陽王是個敗家子兒,到手的好處平白扔進水裡打了水漂,還不如給我等云云?
“既然諸位沒有其他意見,那麼也就是說虎牢之事已了!”+劉淵說到此,眼睛忽然一眯,一股子銳利的目光利劍一樣掃射出來。諸侯頓時一驚,俱都眼珠子亂轉起來。
“諸位可曾記得本王於汜水關和諸位的約定?”
“約定?”袁術硬著頭皮道:“哪有什麼約定?”
“呵呵呵呵…”劉淵看著袁術,就像在看一個小丑:“袁公路,本王似乎記得,這約定還是你袁術提出來的吧?是誰說虎牢關賊軍尚在,義兵不可遣散的?是誰又答應本王虎牢關拿下之後,便即遣散義兵?”
袁術的臉青白不定,吃了蒼蠅一般。
“可是..可是…”袁術眼睛轉個不停,忽然間神色一震,道:“漁陽王明鑑,雖然董卓已死,虎牢關業已拿下,但潼關、武關等地尚有大部分西涼軍馬,這些義兵正好還有用處!”
“哼!”劉淵聞言,一巴掌拍在案桌上,將所有諸侯心中的僥倖完全拍散,只聽他喝到:“潼關武關等地的賊軍,自有本王料理!
本王身為朝廷徵北將軍,領兵平叛乃是理所當然!爾等地方官員的職責是保境安民,這平叛事宜,哪裡輪得到爾等插手!?前番境況糜爛,尚且情有可原,而今情勢大好,爾等再要抓著兵權不放,難道有不臣之心?!”
這話一出口,頓時滿堂啞然無聲。
“哼,既然諸位無話可說,那麼本王現在宣佈,三日之內,遣散義兵,不得有誤!若有反抗者,以叛國罪論處!”
說完,劉淵理也不理在做諸侯,帶著麾下一眾武將當即灑然而去。
廳中,沉寂良久。”這…這該如何是好?”
濟北相鮑信吶吶道:
“哼哼…”袁術冷笑連連,道:“劉子鴻手握重兵,官居高位,以勢壓人,我等唯有聯合起來,共同反抗才是正理!”
袁術說完,正要得意,卻見諸侯看著他俱都是白痴一樣的目光,不由羞得面紅耳赤。
“劉子鴻言之有理,‘義兵’如今毫無用處,還平白消耗了糧草,遣散了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