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最,你願意接下這副重擔?”
“這。。。”柯最遲疑片刻,方道:“大汗,我部戰士乃是此次攻城主力,如今已十分疲乏,恐不是漢軍對手。”
檀石槐點點頭,目光轉向柯最身旁的一人,輕聲道:“慕容,你意下如何?”
慕容眼見檀石槐目光飄過來,心裡不由咯噔一聲,暗道不好,連忙答道:“大汗,我部戰士恐怕不能勝任。”
慕容此人,也是個頗有野心之輩,自不願如此消耗手中本就不多的兵力,否則消耗過大,被人連皮帶骨吞了,那才後悔莫及。
檀石槐臉上表情都沒有變一下,彷彿早就知道他的說辭,也不逼迫,淡淡道:“既如此,何人敢接下此令?”
說著,他伸手拿起案桌上的軍令,目光來回掃視不停。
“闕居?拓跋鄰?燕荔陽?拓跋推寅?”
他每念出一個名字,帳下就有一人低下頭逃避,不與其對視。
“大汗,我願接令!”
突然,慕容之下的一人猛的站了起來,睥睨的看了眼位階在他之上的幾位大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此人正是軻比能。
“呵呵呵。。。”檀石槐呵呵一笑,平靜的臉上彷彿冰雪融化,只聽他道:“呵呵,原來是我的雄鷹,那麼,這次的重任,就交付給你了。”
軻比能大步上前,接過令牌,大聲道:“大汗放心,軻比能定不負大汗厚愛!”
“嗯!”檀石槐輕輕點了點頭,臉上笑容突然一收,道:“軻比能,此次任務事關上谷全域性,爾不得馬虎絲毫,若有差池,提頭來見!”
軻比能渾身一顫,眼中兇光一閃即逝。他在心中吶喊:憑什麼?憑什麼?你兒子步度根能戰敗,為什麼我就不能?打壓我!打壓我!早晚要把你抽筋扒皮!
軻比能出了大帳,仰天深呼一口氣,即刻回了營帳,便點齊本部軍馬三萬人,轟隆隆就離了營寨,望西而去,只留下遮天蔽日的煙塵,久久瀰漫。
郝暉接到這個訊息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
他一把抓住兵丁,激動道:“你是說,鮮卑人分兵了?”
“是的,大人!”兵丁吃痛,連忙答道。
郝暉一怔,隨即呵呵一笑,放開了兵丁,拍了拍他肩膀,道:“你立即將這個訊息傳遍軍中,就說援軍以至!”
“援軍?”兵丁摸了摸後腦勺,滿臉疑惑:“援軍在哪裡?”
郝暉無語,也懶得解釋,立刻揮手讓他出去:“別管援軍在何處,只管傳我命令便是。”
待兵丁走後,郝暉深深呼了幾口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那心情,簡直別提有多舒暢了。
居庸關,距離沮陽不過六十里,騎兵賓士,不過半日就能抵達。
軻比能離了沮陽主寨,領著三萬百戰精騎,急行軍兩個時辰之後,便到了距離居庸關不過二十里的一處河邊,就地安下營寨,派出斥候,便在帳內與麾下將領商議策略。
正此時,有兵丁來報,說有步度根帳下軍師求見。
軻比能眼中疑色一閃即逝,當即收起地圖,吩咐將其帶進大帳。
隨著帳門撈開,便見一二十七八雖的年輕漢人邁步走了進來。
此人,正是許賈。
“你說何人?”軻比能凝聲問道。
“小的是步度根殿下的參謀,殿下有事,特遣我來將軍營寨。”
“有事?”軻比能冷笑一聲,道:“步度根有何要事,怎不親自前來?”
“大人有所不知,”許賈謙卑道:“步度根王子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就從大汗那裡接下了押運糧草的任務,現在正在忙碌,無暇分身。”
“押運糧草?押運誰的糧草?”軻比能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