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還掌握著他的經濟命脈。如果他想要顛覆白嘯風的王國,那只是舉手之勞,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許幽根本不需要利用警方來搞小動作,而且只壞他兩個場子,這根本不足以動搖他的根基。許幽如果想要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那隻需要堵住他洗錢的通道就行了。這是他一手設計出的極為嚴密的系統,合理,合法,不怕警方偵察,經得起審計局審計,在這個世界上,只怕也只有他能夠破壞它。
當初,白嘯風把滄瀾公司的股份幾乎全部註冊在許幽的名下,因此許幽在法律上擁有滄瀾集團,擁有天上天,數十億的資產皆由他掌握。如果許幽當真起了異心,那白嘯風除了調動殺手來幹掉他,實在也別無他法。只是,許幽既然有了這樣的實力,只怕沒人能夠輕而易舉地除掉他。
許幽看著白嘯風,似乎看透了他內心深處的疑慮。他實在很想問眼前的人:你怕了嗎?怕我會佔領你的帝國嗎?怕你有朝一日也會像白嘯雲一樣,被我不動聲色的一個舉動就逼得走投無路,只能回來依附於你嗎?怕將來我們會主從顛倒,你再也不能夠壓倒我嗎?
可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這麼做。他坦然地看著白嘯風的眼睛,神情間磊落無私。
許幽對生活的慾望一向不高,現在這樣的情形已經讓他很滿意了。他不想當國王,不想決定別人的生死,不想幹涉別人的命運,只想安靜地生活,平靜地工作。可是,只怕別人都不會相信吧?就像歷史上的多爾袞,明明可以自己當皇帝,卻終生沒有篡權,至今成為清宮四大疑案之一。其實有什麼可懷疑的?他不過是選擇了愛情,放棄了江山。
許幽嘆了口氣,大概江湖上對他始終臣服於白嘯風也感覺很疑惑吧?許幽現在財雄勢大,完全可以叱吒風雲,笑傲江湖,如果奪了白嘯風的權,那是意料之中的事,而他一直不肯奪權,這才讓人感覺意外。
此時此刻,許幽忽然發現,在他和白嘯風之間,已經不再像過去那樣清如水明如鏡了,當中混雜了許多渾沌的東西,讓他看不清,說不明。
他緩緩地站起身來,疲倦地說:“風哥,這事不是我做的。我想你需要時間冷靜一下,我就先回去了。你如果做了什麼決定,儘管通知我,我都沒意見。”
白嘯風的神情明顯有些意外。許幽又在心裡苦笑。白嘯風在江湖上是著名的泰山崩於前其色不變的鐵漢,卻在許幽面前總會不知不覺地流露出真實情緒。他是梟雄,只怕很不喜歡自己的這個弱點被人察覺,當然,就更加擔心會被人利用了。
許幽嘆了口氣,慢慢向外走去。
直到他走出門,白嘯風也沒說一句話。
許幽走出別墅,外面已是夜色深沉。
花園裡的庭園燈全都亮了起來,整個別墅區都很安靜,偶爾有夜鳥啼鳴。
許幽決定回自己家住。他一直認為兩個人同床異夢,各懷鬼胎地睡在一起是件十分荒唐可笑的事,現在更不可能現身說法,做這種蠢事。
走到車前,他剛用鑰匙把門開啟,白嘯雲的聲音便在身後響起。
“怎麼?要走?”他笑得很輕鬆,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許幽沒理他,拉開車門,準備坐進去。
白嘯雲一把握住他的胳膊,誠懇地道:“小幽,你跟我哥關係太密,又太聰明,這會讓他很不放心。你是個很聰明的人,怎麼樣?我還是那句話,跟我幹吧。”
許幽冷冷地看向他。
白嘯雲嬉笑著說:“我知道你對上次的事很不舒服。不過,只是一點床上的小情趣,應該不算什麼吧?你跟我哥難道不是那麼幹的?我可經常發現你手腕上有古怪的痕跡……”
許幽的眼裡立刻噴出怒火,勉強控制著自己才沒有一拳打過去。
白嘯雲立刻舉手做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