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吳氏得了銀子住進新家;葉文書在衙門裡的面子也漲了不少;本以為要被楊舉人徹底欺負;沒想到於脆利索的翻盤;這樣的轉折讓大家誰也不敢小看
當然;葉文書也知道這一切怎麼來的;已經處處以趙進的手下自居。
沒用多久;葉文書就趕了過來;和這兩個人簽了僱傭的契約;契約簽訂;趙進先將葉文書送走;然後回到了屋中。
“酒坊一定要開在城中;這個可有難處?”現在雙方關係和剛才不同;趙進開門見山的問道。
盧向久和蘇大比剛才還要不知所措;他們之所以緊趕著回來籤僱傭的文書;是因為打聽到了趙進是個什麼樣的人;知道這位小爺看著年輕;卻揹著幾十條人命;他們平頭百姓怎麼敢和這樣的人物計較;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
沒曾想立了文書之後;居然真拿到了一年的銀子;白花花的幾十兩拿在手中;這趕得上他們兩個人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收入;心裡當真震撼無比;人都呆愣住了。
那邊趙進又問了一句;兩人這才反應過來;盧向久連忙說道:“沒什麼難處;酒坊那地方味道大;賣房子賣地都賣不出價錢;而且徐州如今空置的房舍宅院都多;空下來的那幾家怕是一直賣不出去;過去兌下來就行。”
趙進點點頭;又開口說道:“釀酒需要準備器具和材料;需要什麼只管開口;我這邊給你們買齊;人手這塊;熟手我就準備用你們兩個;其他的都用學徒。”
“東家想的周到;器具這個不用置辦太多;那幾個關了的酒坊裡面肯定有存貨;到時一併買下來;天鍋、地鍋和地缸;晾堂裡面的各色傢什;這些東西其他人拿回去都沒什麼用處;估計還鎖在院子裡呢;小的明早就過去看看;到時候再來稟報東家。”蘇大搶著說道。
文書立下;東夥僱傭的關係確定;蘇大就有點和盧向久爭的意思;搶著說話表現。
“學徒也好;有小老兒在鍋前看著;他們就算什麼都不懂也沒關係;跟著學就成了。”盧向久也是話裡有話。
“怎麼辦你們自己拿主意;等一切齊備了;我再過去安排。”趙進笑著說了句;隨即收了笑容說道:“我這裡有個規矩;那就是酒坊裡的事情不許和外人講;在我酒坊裡做活;家裡親戚不能在外面再開酒坊;甚至在別的酒坊酒莊裡入股也不行;你們兩個已經打聽到我是什麼人了;也能想到不按我規矩做的後果;這些話你們明白嗎?”
趙進表情平靜;但盧向久和蘇大卻齊齊打了個寒戰;連忙答應。
今日事情辦完;他們兩人都是住在城外;也要急著出城回家;臨出門的時候;蘇大忍不住回頭問了句:“東家;咱們做酒真的要用高粱?”
“要用”趙進回答的很肯定;盧向久和蘇大愕然對視;連忙告辭;他們兩個都下意識的摸摸懷中;一年三十多兩銀子已經到手;按照事先說的;酒坊賺賠;和自家沒關係;那就隨著這位小爺做就是;就當陪著有錢人玩了。
他們細微的反應和動作逃不過王兆靖的眼睛;王兆靖甚至都能猜到他們兩個的想法;可看到趙進信心滿滿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麼。
結束了訓練回家;趙進還特意在半路上買了幾斤鮮果;如今他勉強也算自立賺錢;買點東西也算正常;那擺攤的小販死活不肯收趙進的錢;只說“您老來光顧;這是小人的福氣。”推拒半天;趙進也只能接下。
這一天一切順利;回到家的時候;趙進卻發現母親何翠花在院子裡罵趙三兩口子。
“信那矇騙人的東西於什麼;老孃又不是不給你們銀錢治病;你們不知道多少人信這個家破人亡嗎?”何翠花潑辣起來氣勢十足;掐著腰聲音不小。
趙三家兩口子在那裡不住的賠禮:“俺們兩口子也是糊塗;大娘您就繞過我們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