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露出驚訝神色;王兆靖繼續說道:“你剛才也聽到;他們還要留下訛銀子;想來這是他們辦事的規矩;那邊自然不會替他們操心;等時間長了覺得不對勁;那怎麼也得要兩個月;要是再算上官場上的拖沓;時間更長也有可能。”
“三哥;那兩個月後;還要有麻煩啊”
“咱們只要有兩個月時間;就能扭轉很多事;我家在京師裡也能說上話的。”王兆靖頗為肯定的說道。
雷財緩緩點頭;沉吟了下說道:“既然這樣;三哥你先回去;小弟來料理這件事。”
王兆靖一愣;隨即怒容滿面;好在夜裡也看不清楚;還沒等雷財轉身;王兆靖一把抓住了他的前襟;拽過來低聲吼道:“什麼叫我先回去”
雷財神色有些詫異;不過同樣被夜色掩蓋;他語氣真誠的說道:“三哥你前程遠大;犯不上牽扯到這些事上;小弟來做就足夠了。”
“你還叫我三哥”王兆靖愈發憤怒;抓著雷財的手更緊了些。
自從趙進在整編時候排定座次;大家已經習慣按照次序稱呼;王兆靖惡狠狠的瞪著雷財;儘管因為夜色看不清楚;可還是能感覺到對放的神情平靜;似乎沒什麼別的意思。
王兆靖手鬆開;低聲嘆了口氣問道:“是大哥和大晃讓你這麼做?”
“大哥和二哥都沒說過;小弟覺得三哥你是個舉人了;早晚要出去做官的;這些事做了犯忌諱。”雷財有點詫異的反問道。
王兆靖愣了一會;退了兩步;長嘆了口氣;想要開口又沒有說話;到最後還是擺擺手;轉身就向外走去。
雷財晃了晃身體;也要找人去佈置;還沒等他動;就看到王兆靖轉身快步走了回來;壓低聲音惡狠狠的說道:“你怎麼想的事情;這種事你也放心讓外人去做嗎?你一個人對付得了兩個人嗎?”
還沒等雷財回話;就聽到那獨院裡又吆喝聲傳出來:“小二;夥計;再打一壺酒來;有一罈就上一罈;以為出不起銀子嗎?”
王兆靖拍了拍雷財的肩膀;低聲說道:“一起去”
雷財緩緩點頭。
“客官;您點的酒來了;掌櫃的還送了敬菜給二位客官下酒”門外有吆喝聲傳來。
嚴少安連忙起身過去開門;笑罵說道:“你們這一斤酒上能賺出十斤肉來;早就該送菜了”
所謂“敬菜”是說白送的菜;酒館飯莊都用這個來籠絡客人。
沒多久;夥計提著兩斤裝的酒壺;另一人端著一盤香噴噴的烤肉;一起走了進來。
“不是說要上一罈嗎?”嚴少安皺眉說道。
“客官;咱們店的規矩就是酒論斤賣;這酒味道醇厚;多喝要傷身的。”
“老嚴;你還在那裡絮叨什麼;這肉不錯;過來喝酒”那邊韓松不耐煩的說道。
嚴少安罵了句什麼;搖搖晃晃的坐了回去;端菜的那個矮個夥計慌忙接過同伴手裡的酒壺;上前給這兩人斟滿;另一名個子高些的垂手站在旁邊。
兩人杯子碰了下;嚴少安一口於了;韓松酒到嘴邊;抿了口之後卻是皺眉說道:“這酒的味道怎麼變了。”
說完之後;又藉著燈火看杯中酒;本來純淨透明的燒酒此時卻有些渾濁;韓松猛地反應過來;把酒杯一丟就喊道:“這酒不”
話喊出一半;提著酒壺那夥計把酒壺重重砸在他頭上;瓷壺頓時粉碎;兩斤酒壺;算上壺將近三斤;猛地一擊;韓松猛地後仰;直接倒在地上;還沒等他反應;那矮個子夥計從懷裡掏出匕首;朝著他心口處猛刺下去;直刺而入
漢井名酒醇烈;兩人已經分了一斤;半斤白酒下肚;各自都暈乎乎的;何況這酒嚴少安還喝下去一杯;聽著韓松一喊;他這裡先是一愣;看到酒壺粉碎才反應過來;剛要動作;邊上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