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高昂,但卻是那位豪商送來的,這讓王自洋大有臉面,其他人看在眼中,王自洋以後也是多了不少的方便。
王自洋知道這一切都來自誰,所以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巴結趙進的機會,這孩童的百歲宴這麼好的機會卻被錯過,難怪他捶胸頓足。
這四十名孩童趙進收下了,十名女童交給徐珍珍管著,男童則是放進學丁隊,這些孩童和往日都沒什麼聯絡,練出來肯定忠心。
百歲宴一過,趙進身邊的夥伴們立刻四散各處,現在每個人有每個人負責的一片,像從前那般天天聚在一起也不可能了。
短時間內趙進不會再去清江浦,他在徐州將連正隊正集中起來訓練,訓練的科目和從前稍有不同,這次練的是長戟。
學丁隊和團練們配合著,將徐州邊境外的莊子掃了六個,聞香教並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甚至主動撤掉了幾個莊子,雙方又是重新歸於默契之中。
按照鄭全的說法,現在聞香教應該會各處準備,等到那加徵遼餉一實施,各處百姓遭殃受難,就是聞香教招募教徒煽動是非的大好時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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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變冷,運河也沒那麼繁忙了,大家都想著鬆口氣,清江浦這邊尤其如此,徐州趙字營在年初進入,幾次腥風血雨,大家都是心驚肉跳,到現在人心也都安定下來,承認了趙進對地面上的掌控,也看到了趙進掌控之後的好處,河面上這麼冷清,清江大市卻熱鬧非常,不知多少人在這裡生髮。
大市周圍的飯莊酒樓賭坊青樓,生意也紅火的很,這些聚在一起之後,不僅大市上的商人客人願意光顧,連清江浦的富貴人士也願意過來,大家都想湊這個熱鬧的。
這些銷金之地分出高下也很簡單,誰距離運河近,誰能憑河臨風,誰就高檔一些。
“清江樓”和臨江閣差不多,都是專供豪商們聚會閒談的處所,也是這片區域裡最好的地方,而且這清江樓只是茶樓,這邊清茶一杯的價錢已經抵得上小飯館的酒席,所以客人不多,可這正是“清江樓”所需的,要得就是這個清淨。
這茶樓裡的小廝夥計都是眉眼通挑的精明人,態度不卑不亢,絕不會湊上去討好,總是保持距離,讓人覺得放心。
“我家老爺和呂員外約好了”在茶樓門前,一名中年文士沉聲說道,他身後站著一位大漢,四五十歲年紀,穿著富貴。
門前知客一聽這個名字,笑著躬身伸手相請,說呂老爺早就等待多時了,這知客也是見多識廣,眼睛毒的很,看一眼就能判斷出對方的身份,他心裡奇怪的很,這說話的文士按說是個師爺清客之類的,可看這個言談氣度,卻像是習慣吩咐別人的,很像衙門裡的老爺,而後面那大漢穿著富貴,卻帶著點肅殺氣,應該是練過武見過血的,說是海主和綠林龍頭,那氣派又太正了,倒是和山陽守備很像。
一邊在前面引路,一邊胡思亂想不停,那位等在房中的呂老爺看著也像是個做官的出身,可又有一種街面打混的痞氣,這真是古怪了。
知客微微搖頭,今天這一天,從早上到現在,就有些莫名的精壯漢子進進出出,銀錢小賬給的倒是足實,就是太古怪了,而且這夥人口音也不是清江浦的,看著也都面生,不知道是那邊過來的,本來還猜測是徐州趙字營那幫大佬,但細看不像,年紀都大,不像趙字營那夥都是年輕小夥。
清江樓二樓都是一間間的雅間,這時候還沒什麼人,能看到一間門外站著個四十出頭的漢子,知客把人引到那邊,那漢子抱拳拱手,對來的兩個人頗為客氣,只是說道:“我家老爺等候多時了。”
人讓進去之後,門外那漢子肅聲叮囑說道:“這雅座周圍幾間,我們都包下來了,不要再安排別的客人,沒我招呼,也不要送茶上來,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