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最高軍事委員會究竟在計劃些什麼。他有一種迫切想了解的衝動。
“我們在創造歷史!”方振華地話還在耳邊迴響,徐遮野似乎領悟了什麼,他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把信箋紙撕成長條,塞進嘴裡吞下肚去。
“政府採購的信箋紙質量真差,硬得像石頭!”他不禁深深皺起了眉頭。
第二天中午。尹海復出現在軍官餐廳。他的眼睛深深凹陷下去,神情有些憔悴。
“咦。你怎麼有黑眼圈?昨天晚上幹什麼壞事了?”塞繆爾來了精神,故意捅了他一下,一本正經地問道。沒睡好,淨做些稀奇古怪的惡夢,迷迷糊糊的……”尹海復還有些頭痛,他似乎沒有聽出塞繆爾話裡的揶揄之意
發生了什麼?蘇標立刻警惕起來,他豎起耳朵聽著他們的對話。
“是什麼樣的惡夢?”
“……記不起來了。好像有一隻大手,把我的腦子翻了個底朝天。後來我就醒了,天竟然還沒亮。真是活見鬼!”尹海復前言不搭後語地說道。
塞繆爾幸災樂禍地說:“嘿嘿,你一定是吃了什麼特別地海鮮,中毒了!快讓狄秦瞧瞧吧,配點苦藥吃吃。”
“去你的,我從八歲起就沒生過病。”尹海復瞪了他一眼。他知道塞繆爾是個刺頭,只佩服穆萊一個人,不怎麼把他放在眼裡。
蘇標向米飯裡淋了一勺海鮮濃汁,慢吞吞走到魯克身旁,低聲說:“我們恐怕暴露了。”
“是不是尹海復出了問題?”
“是的,他現在的症狀是注射了軍用KX27型迷幻劑引起的副作用。”
“那個艦長很沉得住氣,居然不動聲色地把他放出來。”
“他一定接到指示,不準在天羽號上動手。方振華和熊昀一向都很忌憚你,他們還不知道盤古的事。”
“他們會在大沼原動手的。”魯克肯定地說,“等我們跟尹海復的探險隊分道揚鑣了…………先是空襲,接著出動地面部隊,把我們一網打盡。”
“方振華會下這麼大成本?”蘇標有些不敢相信。
“盤古對他們非常重要,如果不能奪回來,那就必須摧毀。蘇標,我們在鋼絲上跳舞,如果只有我們兩個,那麼突圍並不是沒有可能,但加上曹靜文、雪容和顧清翥,情況就不同了。她們是很大的累贅。在這一點上,方振華看得很準。”
“你打算放棄她們嗎?”蘇標突然想起魯克是半妖人。
魯克沒有立刻回答他。他若有所思地夾起一隻接近透明地醉蝦,小心翼翼地放進盤子裡,反問道:“你呢?你願意為顧清翥放棄生命嗎?”
蘇標笑了起來。“也許吧,也許我會一時衝動,陪她到最後。”他的聲音裡有一種悲涼的味道,“所謂生命,就是這麼回事,沒什麼好留戀的……”
“你是不是覺得厭倦了?”
“有那麼一點。”
穆萊擠了過來,也夾了一隻醉蝦,隨口說:“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我們的處境很尷尬,不要太引人注目。”
魯克笑笑,很隨意地改變了話題。
午餐持續了一個半小時,接著是午睡,午睡過後,他們被驅趕到甲板上放風,由荷槍實彈的水兵嚴加看守,數量是他們地三倍。
就連比較遲鈍地阿斌都察覺到氣氛有些異樣。天羽號上的每一個人都在提防他們。
他忍不住向頭兒詢問,但尹海復地腦子似乎生了鏽,連感覺也變得異常遲鈍,他回答說:“沒什麼異樣啊,是你自己多心吧。”他悠閒地躺在甲板上,眯起眼睛曬著太陽,對什麼都不關心。
蘇標用憂慮的目光注視著他。他猜想,除了KX27型迷幻劑,尹海復可能還被注射了某種特殊的藥劑,這種藥劑在逐步破壞他的大腦。他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