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走,又和伊爾猛罕以及哈勒瑪折了回來。“看來今晚咱們都得睡在宮裡,明早還有得忙呢,想想咱們四個已經許久沒聚在一起喝個兩杯了,這會兒阿克敦的事也解決了,只等皇上舉行親政大典,這肩上的責任總算輕了許多。”
“你們先去吧,我還有事要求見皇上。”
格日勒在三人面面相觀之際,已經請內詩稟報,再度進了南書房。
身穿明黃色龍袍的年輕皇帝從奏摺上抬起頭來,待格日勒甩下箭袖,行過大禮之後,他不像方才召見朝臣那般拘謹嚴肅,人已經繞出御書桌,在一旁的金漆蟠龍寶座上坐下。
“賜坐!”說是賜坐,其實是讓朝臣跪在氈墊上,因為距離皇上很近,可說是莫大的榮幸。
待內詩取來氈墊,放在龍椅旁,格日勒叩首謝恩之後,便跪在氈墊上頭。
“謝皇上!”
“說吧!”皇帝也想知道格日勒去而復返的原因。
“皇上昨日曾問臣想要什麼賞賜,臣已經想好了。”
不只是格日勒,還包括毓謹他們三人,皇上都要論功行賞,只是其它人還沒想到要什麼賞賜,而他已經知道自己要什麼了。
“朕在聽。”
格日勒低頭稟奏,嗓音低啞卻又鏗然有力。
“懇請皇上將阿克敦的側福晉所生的女兒珊瑚指給臣當福晉。”
“你說什麼?”皇帝怔了怔,以為聽錯了。
緩了口氣,格日勒繼續說:“若不是有珊瑚大義滅親在前,臣等也無法順利讓阿克敦伏首認罪,如今她進了辛者庫,臣於心不忍……”
皇帝臉色一整。“朕可從來不知道你也有於心不忍的時候,你可要明白她是罪臣之女,不夠資格當你的福晉。”
“臣明白。”格日勒下顎一抽。“可是臣……只要她。”
因為是在皇帝面前,他不敢隱瞞,道出了心裡話。
最後這三個字讓皇帝不禁怔然了,原以為格日勒生性冷情,或者該說他把真正的情緒藏得很深,很少顯露在外,如今居然會主動開口要一個女人,這就不能以等閒視之了。
“那麼就讓她去伺候你,朕倒是不反對。”皇帝存了三分試探的口吻道。“改明兒個就讓內務府去安排。”
格日勒沒有謝恩,因為這不是他要的。“回皇上,臣要的是福晉,而不是個暖床的丫鬟。”
聽出格日勒語氣中的心意已決,讓皇帝皺起眉頭。“朕原以為天底下沒有能讓你心動的女子,這會兒出現了,偏偏是阿克敦的女兒,就算朕點頭,太皇太后那兒可是交代不過去,她在朕耳邊不知念過多少回,就是想幫你挑個福晉。”
“求皇上成全。”格日勒知道太皇太后那一關不好過,因為太皇太后和阿瑪同樣來自蒙古科爾沁部,在血緣上自然親近不少,所以也把他當作孫兒般關心,不會允許他立個罪臣之女為福晉。
皇帝俯視著伏身叩首的格日勒,沉吟了下。
“這阿克敦的女兒是如何大義滅親的,說來給朕聽聽。”
“蔗。”聽皇帝這麼說,表示並非完全沒有希望。
就這樣,格日勒在南書房內待了一個多時辰,沒人知道他跟皇帝談了些什麼,直到說完整個經過,這位年輕皇帝沒有作聲,靜默了許久才開口。
“想不到阿克敦有這麼個好女兒,這可不是一般人辦得到的事……”
就因為珊瑚有著連男子都沒有的勇氣,讓皇帝也不禁動容了。“念在她也算是立下功勞,朕要內務府除去她的奴籍,讓她去伺候你,至於你的賞賜就先留著,以後想要什麼再跟朕說。”
“皇上……”格日勒想再為珊瑚說情。
“你可以跪安了。”皇帝想到伊爾猛罕當初也是為了個女人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