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神色。
“角宮裡你的房間都半個月沒有收拾了,自然只能先將人放在我的房間了。”
好像是有幾分道理,但是為什麼我的房間會半個月沒有收拾,角宮的僕從就這般憊懶嗎?還是我這個徴宮宮主的身份已經掉價成宮子羽的樣子了。
宮遠徵有些疑惑,但是哥哥好歹還是給了一個解釋,直覺告訴他,深究下去對大家都不好,便打算換一個話題。
“哥哥,你不是今日出宮辦事去了嗎?怎麼會正好碰上綰綰?”
宮尚角摩挲了一下懷裡的銀月流蘇簪,略帶遲疑,但還是沒有隱瞞。
“我在舊塵山谷將人帶回來的,那時,她差點就逃出去了。”
宮遠徵愣在了原地,“綰綰不是被無鋒帶走的嗎?”
對上弟弟祈求的眼神,宮尚角搖了搖頭。
“那時,她身邊沒有人挾制她,她應該是自由的。”
宮遠徵有點恍惚,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也就是說,綰綰她是真的想要離開我,在我為了兩人的婚禮準備的時候,她正想著要逃跑,不對,是已經逃跑了,只是被抓回來了。”
可是這段日子,他們不是相處的很好嗎?沒有爭吵,甚至每晚都會水乳交融、親密無間,就連有時候他吃沈二的醋,她也沒有再像以往那樣罵他、與他冷戰。
這一切,難不成都是他在做夢不成。
宮尚角安慰似的拍了拍宮遠徵的肩膀,提醒道:“你現在要關注的不是她為什麼要逃跑,而是她是怎麼跑的,透過什麼路線跑的,你的徴宮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輕而易舉的進入,這些才是你目前最要緊的問題。”
宮遠徵開始反覆覆盤,“哥哥,你說,有沒有可能,我的徴宮裡存在我這個徴宮之主都不知道的密道。”
宮尚角想了一下,確實有這個可能,畢竟遠徵的父親離世時,他才七歲,徴宮的內務交接確實可能存在疏漏之處。
“那你回去查一下伺候在你父親身邊的老人,畢竟想要知道此等隱秘,沒有身份、沒有資歷可不行。”
宮遠徵點了點頭,他又想到了那個關在後山的刺客,“哥哥,那個刺客,你是怎麼審問的,她到底有沒有同夥。”
聽到這話,宮尚角眼裡都帶上了幾分冷意。“審問,我連人都沒有見到,就被打發了,何談審問。”
宮遠徵當即激動起來,比起宮尚角對無鋒的痛恨,他的恨也一點都沒有少。
“不過是一個藥人,他們還敢不讓哥哥見,別不是後山之人有鬼,早已與無鋒有所有勾結。”
“此等叛族之人,哥哥當日就該將人押上祠堂,在諸位先祖的靈位前,杖殺這無父無族、不忠不孝之人。”
想到那日在月宮見到的女子衣物和首飾,宮尚角搖了搖頭,眼底透露處幾絲輕蔑。
“那倒不見得,只怕是有人色迷心竅對著偽裝成羔羊的豺狼起了憐香惜玉的心思。”
他覺得月公子指不定是被後山的瘴氣燻壞了腦子,對著一個小孩子面容的女子也下的去手,指不定已經癔症晚期了。
而且那女子是誰,是無鋒的刺客啊!十年前宮門被血洗就是這個無鋒乾的,當時前山遭受重創,但這並不代表後山沒死人,只不過前山死的大多都是直系,後山死的是旁系族人或是侍衛罷了。
這個癲人居然還能愛上一個無鋒刺客。
等他將那兩人抓個正著,就讓月長老從旁系之中選人繼承月宮,反正當時遠徵病危,執刃和三位長老不也是打著用旁系吞併徴宮的主意嗎?
風水輪流轉,也該轉到月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