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便來到了大婚之日。
整個徴宮被佈置的喜氣洋洋,到處都掛滿了紅綢。
宮遠徵一大早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喜滋滋的換上早就準備好的喜服,自個坐在鏡子前,一點一點編著他的小辮子,就連發間的小鈴鐺也都換成了喜慶的紅色。
打扮好之後,他便翻身上馬,手握韁繩,氣宇軒昂地準備帶著花轎去角宮接他的新娘。
一路上,鞭炮聲、鑼鼓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角宮
一大早,溫意綰便被丫鬟侍女從床上拽下來,按在梳妝檯前打扮。
看著鏡子裡的美人一點一點被上好妝,妝娘沒忍住誇讚了一句。“我給那麼多人畫過新娘妝,但這麼多人中,還是隻有夫人的容貌最絕,傾國傾城不外如是。”
聽到妝孃的話,周圍的丫鬟侍女也紛紛點頭。
不過這新娘子美是美,但那眉眼冷的跟冰一樣,一點喜意也沒有。
到底還是妝娘膽大,“夫人,這大喜的日子,您怎麼也不笑一個。”
溫意綰滿眼不耐煩,這親又不是她要成的,怎麼可能笑的出來。
“出去!”
此話一出,周圍迅速安靜下來。
其中一個丫鬟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回覆。“這,徵公子吩咐,說是不讓夫人一個人待在屋內。”
溫意綰聽到這話,眉眼更冷了,冷淡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子大家小姐的威嚴。
“我說出去聽不到嗎?我是主子,還是犯人,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
“這…”
丫鬟們哆哆嗦嗦,既不敢違背宮遠徵的吩咐,也不敢把溫意綰的話當耳旁風,幾人都僵在了原地。
正在氣氛一片冷凝之時,宮尚角聽到動靜走了過來。
一進來,便看到了紅衣含怒的姑娘,那人俏生生地坐在那,像是雪地裡的一捧紅梅,美的讓人暈眩。
宮尚角攥了攥手心,有些不敢再看她,側過頭,避開了視線。
看著幾個面露難色的侍女,他冷聲詢問,“你們因何事惹夫人生氣?”
侍女恭敬回覆:“回角公子,夫人讓奴婢們出去,但是徴公子有過吩咐…”
宮尚角抬手製止了侍女接下來的話,只聽前面,他便能知道如今是個什麼情況了。
今日到底是她的新婚夜,沒必要在小事上惹她生氣,宮尚角當即吩咐道:“聽夫人的都出去!”
幾人不敢違抗命令,當即都退了出去。
唯獨妝娘出去時,猶猶豫豫的說了一句,“夫人的鳳冠還未戴上。”
但她見屋內的兩人都沒有反應,也不敢自作主張的留下來,還是跟著侍女們一起退了出去。
宮尚角走到溫意綰面前,想要幫她把鳳冠戴上,但卻被她偏頭躲過。
他嘴角的笑變得有些勉強,但到底顧忌這是大喜的日子,臉上沒有喜意可不好看,才又勾起嘴角。
“可是不喜歡這套鳳冠,我屋子裡還有一套,可要…”
溫意綰冷眼一橫,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不喜歡,無論是哪套都不喜歡,你就是把天底下最好看的鳳冠捧到我面前,我也不喜歡。”
宮尚角有些茫然,“你怨我?”
溫意綰站起身,走到宮尚角的面前,雙眸含怒,氣憤地伸出染了蔻丹的手指,狠狠的戳他的胸膛。
“我難道不該怨嗎?我本來都離開宮門了,結果你為了滿足你弟弟的私慾,不顧我的個人意願,強行將我帶回來,讓我陷入此等難堪的境遇。”
私慾?難堪?
若真的是為了滿足他的私慾,當日他便不會帶她回宮門,而是將人鎖在他在外面置辦的小院子裡,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