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在耳邊呼嘯,弘曆握緊韁繩,片刻不敢停歇,帶著意綰策馬向遠處逃去。
窩在這人懷裡的意綰,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好心情地彎了彎嘴角。
心裡可有可無的想著。
若不是還有個烏拉那拉氏沒有解決,真想今日就將這人送下去給琅嬅姐姐賠罪。
目睹一切的乾隆有些沉默。
好了,現在不用懷疑了,這事指定就是這個小騙子派人乾的。
就憑這人嘴角那得意的笑,他愛新覺羅·弘曆敢以大清的國運發誓,十成十就是這人暗中操控的。
乾隆看著那白痴一臉擔憂的神情,就有些頭疼。
這麼個蠢貨,他的大清居然被這麼個蠢貨給接手了。
而蠢貨本人此時半點都沒有意識到那個孤魂的崩潰,一顆心都是想著脫困的事。
“快追!”
“狗皇帝在那裡!”
身後的追擊聲越來越近,但可怕的是一點友軍的聲音都沒有聽到,好似這片地方,除了他與綰綰,其餘人都是敵人。
弘曆握著韁繩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已經被磨破,滲出的紅色血液與明黃色的韁繩混在一起,無端滲人。
他有些絕望,道歉時甚至不敢低頭去看意綰的神色。
怕他的綰綰怨他、恨他!
“綰綰,都怪我,若不是我非要帶你出府玩,今日你也不會被我牽連至此!”
乾隆:白痴,聽清楚了嗎?
意綰眼都沒眨一下,毫不心虛地接受了弘曆的這個說法,轉頭還原諒起了他。
“沒事的,綰綰不怪陛下。”
似乎是擔心弘曆自責,她還給他找了一個蹩腳的藉口。
“若是今日無法脫險,那便是綰綰命該如此,怨不得旁人。”
弘曆的眼眶有些紅,心裡的感動似潮水向全身擴散。
綰綰,她怎能如此善解人意!
他如何配得上她這一番真心!
乾隆無話可說,這個傻子和那個騙子開心就好。
不過話說回來,逃命的時候,你倆在這裡卿卿我我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雖然那個小騙子知道實情,但是弘曆,你一個打心底認為真的有刺客在追殺的你的人,你是怎麼有閒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乾隆更糟心了,真想給那個白痴換一個名字。
【別感動了,等會刺客來了,你就會變成不能動,所以快點逃命啊!】
弘曆憋屈,這傢伙為什麼總是能在氣氛正好的時候,給他潑一盆涼水讓他被迫冷靜。
但是想到這人一貫的足智多謀,到底還是不好太過得罪。
【你快想辦法,讓我與綰綰脫險。】
【這時候想起我了,你這作死的畜牲,你把朕當什麼了,廁所裡的草紙嗎?不到關鍵時刻,永遠把朕甩到一邊。】
乾隆在腦海裡肆意陰陽某個白痴。
外面的白痴捏緊了韁繩,但想著綰綰與他的困境,到底還是忍下了這個屈辱。
【朕沒有,你快給朕出個主意】
後面的叫罵聲越來越大,弘曆不敢回頭,只得焦急地催促。
【快點,別磨蹭了。】
乾隆毫不擔心,慢悠悠地翻了個身,便接著開始休息了。
他一個批摺子的工具人哪裡有那資格給這人出主意。
他配嗎?當然不配了!
讓這人自己折騰好了。
反正那小騙子應該只是想蹭一個救駕之功,他最多也就受點傷,又不會死。
誰讓他美色上頭,誰讓他不帶侍衛就敢出宮的。
管他呢?
此刻,弘曆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