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再喚個弟子看著,想必出不了什麼事。明曰那張清要來,倒還需要準備一番才是。”
這般想著,白雲道人出了庭院。
屋內,寧無缺聽著白雲道人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輕出一口氣,雖然不知道白雲道人在屋門貼的符咒有什麼作用,但寧無缺知道對自己來說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妖,不是的話,萬事大吉,可要是呢?被白雲道人斬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死過一次,好不容易擁有了親情,寧無缺不想就這麼死了。從床上翻出一張裁誠仁形的白紙,寧無缺將其放在椅子上,又用線穿過拉起,擺出讀書的形狀,若從外面看,便只能朦朧的看到一個讀書的人影。
這是寧無缺好不容易才想到的辦法,和民間的皮影戲有異曲同工之妙。蠟燭是白雲觀神像前的那種,足以堅持一晚上,現在寧無缺就只祈禱不要突然有人進來,若沒人進來,就發現不了裡面只是一張白紙。
感覺差不多了,寧無缺躡手躡腳的走到木窗旁,推開木窗,他早已經觀察過,這裡是道觀的後院,木窗外就是道觀後面的樹林,對面有一座雪山,只要進了山裡呆上一晚便可。
木窗離地約有兩米左右,放在以前,寧無缺估計得花些功夫,可喝了白雲道人熬製的湯藥,寧無缺身子骨比以前強了不知幾倍,輕輕一躍,便躍出窗外,輕巧的落到雪地上,沒發出丁點聲響。
“要是再喝上個把月,變成武林高手也不是什麼問題啊。”
感受著體內的力量,用身輕如燕來形容寧無缺現在的狀況也不為過。在白雪掩映下,對面朦朦朧朧的雪山,影影綽綽的樹木看起來陰森駭人。
寧無缺輕巧的從三尺積雪上快速躍過,宛如一隻在白雪上跳躍的兔子,迅速竄進了樹林,飛也似的朝著深山跑去。
“呼呼呼……看山跑死馬,丫丫的,看著只是一里多地的雪山,竟然離白雲觀十多里,累死了。”
寧無缺倒在雪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回頭朝來路望去,慘白慘白的雪路盡頭,一座小小的道觀若隱若現。
此時道觀那頭已經有一輪圓月升了起來,讓寧無缺知道自己是在往西走,儘管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長衫,但他並未感覺到半點寒意,反而體內有一股熱流從下腹位置湧出來,傳向五臟六腑,傳向四肢百骸,這種感覺在以前喝藥時也有過,此時又感覺到,顯然是那些湯藥的藥力還未全部被吸收。
“再往裡面走一點,最好找個石洞躲避一下。”
雖然已經離白雲觀十多里地,可寧無缺還是不敢確定會不會被白雲道人發覺,玄門道術,對他來說太過神秘了,還是小心為上,越遠越好。
從樹上折了根稱手的樹枝下來,寧無缺拿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朝雪山深處走去。若是在其他季節,寧無缺可不敢隨便往山裡走,這個時代的深山裡,老虎、豹子、熊、野狼這樣的野獸十分多,寧無缺他爹就是個獵戶,靠賣獵物的皮毛為生,也不敢深入山林。
不過現在是冬季,又剛下過一場雪,這些野獸都呆在窩裡睡覺,基本很少出來活動。就算如此,寧無缺也不敢大意,沒死在白雲道人手上,卻死在山野畜生手裡,那就太憋屈了。
一路心驚膽戰,終於讓寧無缺尋到一處巖洞,洞口不大,裡面也不深,月光順著洞口照進來,七八米寬闊,瘦石嶙峋,還有滴答滴答的滴水聲。
躲進洞中,寧無缺微微鬆了一口氣,擦去額頭細密的汗珠,靠在冰冷的巖壁上,忍不住咒罵一聲,“妹啊,我這是遭的什麼孽,人家做妖,都是威風八面,我是不是妖都不知道,還得東躲藏省,提心吊膽的生怕被人當妖給除了。”
“唐僧說過,人和妖精都是媽生的,不同的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