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這幅《怨歌行》行書而言,放到全國無論那一個博物館都是當之無愧的鎮館之寶!
“再看看這件?”
就在劉東欣賞虞世南的《怨歌行》半響,準備收起來還給齊老的時候,便見老爺子再次從箱子裡拿了一副卷軸遞到了他手裡。
“再看?”劉東愣了一下,不過看著老爺子臉上肯定的神色,外加自己內心深處也對這三幅卷軸頗為好奇,所以也就沒有拒絕!
不過在劉東展開之後,出現在眼前的卻並不是他之前認為的書法。而是一幅山書畫,畫面的中心為‘兩松一石’。兩顆松樹滄古遒勁,一顆青石立於松下,左出不過一丈之外,便是懸崖峭壁,映襯著遠山蒼黛,雄奇俊秀,當真是一幅好景色!
同時,從畫面當中,劉東也感受到了一股北方山水的蒼勁古拙和煌煌大氣!
“‘恣意縱橫掃,峰巒次第成。筆尖寒樹瘦,墨淡野雲輕。岩石噴泉窄,山根到水平。禪房時一展,兼稱苦空情。’這是荊浩的真跡?”劉東忽然驚聲道。
“哦,小東,你還沒看到落款呢,怎麼就認定這是荊浩的真跡?”剛才一直沒有說話的齊老忽然笑道。
“呵呵,齊老,這你可難不倒我!荊浩的生平事蹟我可是一清二楚!”頓了一下,略作編織後,劉東便繼續道,“根據記載,荊浩生於五代後梁時期,因政局多變,退隱不仕,開始了“隱於太行山之洪谷”的生涯,自號洪穀子。因為山中人煙稀少,荊浩躬耕自給,常畫松樹山水。他與外界交往甚少,但同鄴都青蓮寺卻有較多聯絡,而青蓮寺主持大愚也曾多次向荊浩求畫!”
“古人想來是詩畫不分家,大愚和尚留詩一首,‘六幅故牢建,知君恣筆蹤。不求千澗水,止要兩株松。樹下留盤石,天邊縱遠峰。近巖幽溼處,惟藉墨煙濃。’而荊浩便根據這大愚和尚的詩句作畫,作成之後便是這《松石圖》,而這畫上的詩句也是荊浩贈畫時所留!”話音一落,劉東左手一推卷軸,果然後面出現了‘荊浩之印’‘洪穀子’兩方印章!
淡然一笑後,劉東轉頭看著略帶驚訝之色的老人道:“齊老,看來看來我猜對了!”
“啪啪……!”
掌聲落下後,齊老爺子面帶讚許之意的朝劉東笑道:“沒想到你除了瓷器,在書畫鑑賞方面也有了如此高的成就!”
“您老過譽了,我不過是多看了幾本書而已!紙上談兵,眼力跟您老還差得遠!”劉東謙虛道。
“呵呵,你也不必過分自謙!這鑑賞之道本來就是一個知識積累的過程!懂得越多,自然進步更快!而且,以你現在的年紀能知道這些,已經很了不起了!”老爺子誇獎道。
“是!”劉東點了點頭。
謙虛沒有錯,但過分的謙虛就成了虛偽!
見他如此,老爺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後,便再次把三幅卷軸中最後一幅拿了出來。
“你再來看看這幅!”
劉東不清楚老爺子這麼做的目的,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還是很痛快的雙手接了過來。
“看來這篇幅還真不小!”
看著手上捲起來直徑不下8厘米的卷軸,劉東心中暗道。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原來是《千字文》,怪不得這麼厚!”
《三字經》與《百家姓》、《千字文》並稱為三大國學啟蒙讀物。幾乎所有中國古代的讀書人都對這三部經典熟讀於心,而且也有不少文學大家和書法聖手拿來書寫一番成為作品!而劉東手中這幅顯然也是如此。
而且從這幅《千字文》飄逸俊秀的行法中,也可以看出其作者的不凡!最起碼劉東看了一番,自覺與人家差的太遠!
《千字文》共計九百九十多個字,劉東手中這幅卷軸長度也達到了1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