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按照張有弛的解題思路過了好幾遍,終於算是啃下來了。
考完理綜的杜若酩真想一蹦三尺高,恨不得立刻衝去第一考場搖著張有弛的肩膀喊大哥,但他也只敢想想而已。
剛走出考場,杜若酩碰到的第一個比較熟的人居然是淡淡路過的沈相宜。
“你們理綜卷子難嗎?”沈相宜微笑著和杜若酩點頭示意後,隨口問道。
“還行吧,我感覺。”杜若酩直白反饋自己的考試體驗,“你們文綜呢?”
“我覺得挺難……尤其是政治,”沈相宜竟然也有面露難色的時候,“看到出卷教師是我們班的呂老師我就知道這卷子肯定得要我們的命了。”
呂老師?就是之前錢綣說起八卦的那個教政治的呂老師吧,杜若酩快速在腦海中搜尋相關資訊。
“我先回班了啊,杜同學。”沈相宜走到自己班門口,說完這句就進了教室。
“可以啊,酒!”錢綣又神秘兮兮地蹦了出來,“跟校花說了這麼久的話,都能臉不紅心不跳的啦。”那語氣,彷彿是她培養了多年的小豬豬終於要學會怎麼去拱小白菜了。
“別亂說,”杜若酩趕緊打斷錢綣的自由發揮,“只是碰見了隨便聊兩句。”
“行吧行吧,你最害怕的理綜大關已經闖過去了,明天躺贏啦!”錢綣總是很放鬆的樣子,看上去就好像這些考試都與她無關。
今天的回家路上沒有下雨,也沒有張有弛。杜若酩有一點點的小失落,白白背了傘,又白白浪費了這麼一段溼漉漉的印著路邊霓虹光彩的路。
月考第二天的數學和英語確實不是杜若酩害怕的科目,試卷難度一般吧,做起來不算特別順手也不算特別擋手,正常發揮。
再過兩天,月考成績大榜直接在每個高三生都會路過的樓層公告欄裡貼了出來。
杜若酩來上學的時候,是全程閉著眼睛快速掠過那張大榜的。
可第一節課下課,錢綣就生拉硬拽地推著他去看榜單了,卷哥對此類蠻橫行為的解釋振振有詞:“魯大爺曾說過,真正的勇士,要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
“……我不是勇士啊我不敢直面淋漓的鮮血。”杜若酩還是閉著眼,就算被卷哥拉到榜單前,他還是皺著五官,不敢睜眼看。
“放下!手放下!”錢綣連拍帶打的,把杜若酩的胳膊往下拉,“你這不是考得挺好的嗎!”
杜若酩聽了這話,才勉強擠開眼縫去瞧那一大張密密麻麻寫滿名字的紙。
在第一自習室的名單範圍裡,杜若酩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的名字。他以為錢綣在哄騙他,正要生氣呢,就被錢綣按頭看向最偏僻角落上的那個名字。
揉了兩遍眼睛,杜若酩才確認那真是自己的大名。
“呆子你怕不是學太狠把眼睛給學近視了吧!”錢綣也挺替杜若酩高興的,“這下好了,咱們果然可以在第一自習室裡匯合了。”
杜若酩開心之餘,突然意識到,其實這名次變動於他而言,並不是什麼突飛猛進的進步。
畢竟上一回十月的月考,他也能保住第二自習室的位置。這次勉強擦邊以最後一名的狀態擠進第一自習室,那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