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揮手告別,擺出一個“加油”的口型。
杜若酩苦澀地笑了笑,苦澀地低著頭繼續往前走。
第二自習室裡也有不少老熟人,阿襯就位列其中,看來這次的理綜試卷真的坑了不少人。
阿襯抬頭看著杜若酩進門,絲毫不驚訝地衝他笑了笑。
想來阿襯應該也在公告欄上看到他們的名字了,還示意杜若酩可以坐在自己旁邊隔了一條過道的座位上。
杜若酩跟他點頭示意完了之後,回味了一下阿襯的表情,總覺得還有別的深意?
不明所以地在阿襯指定的空位坐下,杜若酩突然感覺到一種似曾相識……的不妙。
果然下一秒,就有人在杜若酩的右邊坐了下來。
“本來在下午的時候,我還打算今晚絕對不坐你旁邊的。”張有弛悶悶地小聲說道,“可是隻過了半天,我就自己反自己的水了。”
杜若酩保持著把書包塞進課桌的姿勢,一動也不敢動。
“這次理綜的卷子,我估摸了一下你會錯的題目,寫了幾個版本的解題步驟,”張有弛把他的錯題本遞過來。“看不明白的話,我們還可以再討論。”
杜若酩趕緊坐直身子,恭恭敬敬用雙手接過錯題本,連說了好幾聲“謝謝”。
“謝什麼謝,”張有弛見杜若酩開口說話了,語氣好像鬆懈了一點,“現在胃好點了嗎?我媽難得今天休假,下午我拜託她在家熬了點糖水,養胃的。”話音未落,一個看起來就很精緻且價格不菲的保溫壺就出現在杜若酩眼前。
杜若酩沒有像接下錯題本那樣乾脆地接過保溫壺,被張有弛硬塞進手裡。“晚自習結束了再喝吧。”
此時今天的值班陪讀老師已經走上講臺,杜若酩失去了明目張膽向張有弛提問的機會。
沒辦法,杜若酩只好壓下一肚子的問號,拿出自己的理綜答題卡和試卷,再翻開張有弛的錯題本,認認真真對比著看了起來。
張有弛真的神了,整理出來的錯題,幾乎全部踩中了杜若酩的錯誤點。杜若酩充滿感激地偏著腦袋偷看了張有弛一眼,卻發現這貨竟然趴在課桌上睡著了……
杜若酩糾結了半天,用胳膊肘輕輕捅了捅張有弛的胳膊。大約是秋冬季的校服做得太厚實了,這種微乎其微的捅一捅,完全起不到一點作用。
張有弛雖然沒被捅醒,但也不至於一點感覺都沒有,微微挪了挪腦袋,臉轉了個方向,繼續下巴墊著胳膊,閉著眼。
瞥著偷看張有弛的杜若酩,眼睛跟脖子都快酸死了。
張有弛把臉轉過來之後,杜若酩更是用眼角餘光盯著張有弛雙眼皮褶皺上的痣,盯得又艱難又用力。
突然,張有弛保持著閉眼的狀態,噓著聲說道:“看題,別看我。”
杜若酩感覺自己的臉騰地就紅了,兵荒馬亂地收回偷看的眼神,而面前張有弛的錯題本,讓他覺得自己好像還是在看著張有弛。
由於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杜若酩過分慌亂,都沒注意到閉著眼的張有弛嘴角邊早就掛上了剋制不住的笑意。
【作者有話說】
阿襯:我就笑笑不說話
帶著作業去打球
晚自習結束後,走出第二自習室的杜若酩和張有弛正好又遇到從第一自習室裡走出來的錢綣和沈相宜。
四個人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她看看你之後,表情各異地一齊往校門外走。
“……你們打算就這樣沉默著走出校門然後各回各家嗎?”錢綣始終是那個沉不住氣的人,率先開口問道。
“不知道該說什麼,”目前看來沈相宜是最無辜的,坦然地接話道,“看你們都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領導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