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到福建延平府,去投奔親友容身。”禹嫂垂淚說道。
“路可不近呢。”
“先夫只有這兩地有朋友,只怕逃不出浙江地境。”
青年人略一沉吟,慨然地說:“好,在下願送你們一程。”
姑娘拜倒在地,叩首再三,泣道:“恩公仗義援手,義薄雲天,賤妾願來生犬馬以報,今天為奴為婢以報萬一。”
他避在一旁,正色道:“姑娘請起。扶危濟貧,乃是我輩分內事,不敢望報。”
禹嫂也拜倒在地,泣道:“恩公救賤妾孤兒寡婦於鋒鏑之下,此恩此德,沒齒難忘……”
“大嫂請起。如果你們再如此多禮,在下只好告退了。”他不安地說。
禹嫂拜罷而起,含淚道:“恩公的大名,能否見告?賤妾禹張氏,這是小女綠珠,小兒中江。”
“在下柏青山,大嫂傷勢不輕,等會兒先到縣城安頓,在下出去招呼。”
進了桐廬,柏青山立即至江邊僱船,渡口出了人命,不久定會走漏訊息,必須立即遠走高飛以免被官府查問,同時,也希望扔脫追兵。
禹大嫂傷甚重,不能行走,唯一的辦法是僱船。秋冬水淺,但船仍可通行。他花百兩銀子僱了一艘小舟,言定駛往衙州府。預計水程是十天至半月。
僱好小船,他回到街口的候舟街亭。糟!山轎不見了,綠珠姑娘一家三口失了蹤,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