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悄然流逝,經過幾日時間的艱難籌備,時鳶終於集齊了製作迷藥的所有藥材。
有些是她角落尋得,有些則是巧妙地讓希雅幫忙拿來的。
時鳶心中早有盤算,她想的是,反正希雅只拿這單獨的一味藥,岱欽即便察覺,要查也查不出什麼,也不能因此降罪於希雅。
她趁岱欽不在時,在帳子中緊張又興奮地依照醫書上的法子製作迷藥。
每一個步驟都小心翼翼,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珠也顧不得擦拭。
當最後一味藥材融入其中,她望著那一小瓶迷藥,眼中閃爍興奮的光芒,嘴角上揚,輕聲道:“成了。”
迷藥製成後,時鳶這多日來如陰霾般籠罩心頭的煩悶,此刻像是被一陣清風悄然吹散,心情終得幾分疏朗。
時鳶於帳內整理好衣裳,悠然自得地踏出帳門。
她抬眸遠眺,便瞧見正於帳外忙碌整理物什的希雅與塔娜。
希雅偶然抬眸,瞥見那走來的身影竟是時鳶,雙眸瞬間如月牙般彎彎,笑意似水波在唇角悠悠漾開,清脆的聲音響起:“夫人,你可是來了,我正念叨著你呢。”
她語調中滿是親暱與欣喜。
時鳶面上亦綻出盈盈淺笑,柔聲道:“希雅,我這幾日帳中待得久了,只覺四周寂靜無趣,仿若囚於籠中的雀兒。見你們在這兒,便想湊個熱鬧,解解這乏悶。”
實則她這幾日暗中忙於尋那珍貴藥材,與希雅、塔娜也不過是偶爾碰面,匆匆招呼幾句。
塔娜聞聲直起身來,抬手拍了拍手中的塵土,那動作帶著幾分豪爽,側首朝著時鳶打趣道:“我還以為夫人有了新的姊妹,把我們忘了呢!”
她言語間雖似埋怨,實則是姊妹間的調笑。
時鳶輕嗔,微嘟櫻唇,仿若嬌嗔的孩童:“塔娜,你休要笑話我,我不過是身子有些乏累罷了。”
語罷,她似是不經意地抬眸,望向那無垠的草原,眼中滿是好奇之色,輕聲問道:“我瞧這草原廣袤無垠,心中實是好奇,你們定是知曉許多,可願與我說說?”
希雅被這一問,興致瞬間如烈火般燃起,忙拉著時鳶在一旁柔軟的草地上坐下,眉飛色舞地講道:“這草原可大著呢,往東去,有一處藍湖,湖水幽藍如夜,恰似星辰墜落凡塵,尤其是夜裡,星斗倒映湖中,那景象真真是美不勝收。”
時鳶微微頷首回應,心中憶起之前岱欽帶她騎馬時,確曾到過那處,那湖水相映的美景仿若就在眼前。
塔娜接話道:“藍湖周邊有蘇尼特部落,部落裡的漢子們個個馬術超凡,賽馬之時,只聞馬蹄聲響,仿若驚雷炸響在草原之上,氣勢磅礴。”
時鳶一副聽得入神的模樣,眼眸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如星子在夜空中閃爍,追問道:“那西邊又是何模樣?”
塔娜接話道:“西邊有片緩坡,每至春日,繁花似錦,仿若天邊的雲霞飄落人間。我們常去採擷花朵,製成香囊。”
時鳶點了點頭,這花海她也曾與岱欽攜手漫步其中。
“再遠些,就是奈曼部落,他們一些族人會馭獸術。”
希雅這話一出口,時鳶便點了點頭。
她想起被敖登騙走那時,敖登確是會用馭獸術,想起他,她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
想到自己那日是下了死手,但他居然還能逃跑,也算他命大。
“對,聽聞他們之前的叛徒首領敖登,馭獸術十分了得!”塔娜回道。
時鳶微微點頭,狀若思索,片刻後又展顏笑問:“這諸多部落間,可有甚趣事?”
希雅聽聞,掩唇而笑,聲音清脆如鈴:“夫人,此事可與你有關呢。”
“什麼?”時鳶心中好奇頓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