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苦澀笑著接著保證,“放心,我等下就去知青辦想辦法,絕對不會讓你去。”
安雨抬了抬眼,揚了揚手裡安雪給的那張證據,開始說自己的要求。
“給我找份工作,順便把戶口也從你家遷到工作地。”
“不然,我就把這個交上去,說你們慫恿我逃跑,還讓我抓緊時間跑,跑的遠遠的,永遠不要回來。”
聽到這裡安雪實在沒忍住“哇”的一聲終於是大聲哭了出來。
安雨憋著笑,也實在不怪這家人膽子小。
這兩年風聲鶴唳,而且還是在京市,就是一封舉報信都能將一座大山扳倒,更何況這會還有證據在。
安父咽咽口水,第一次後悔自己真不該心疼那個繼子而把這個瘟神給弄回來。
戶口給弄出自己還巴不得呢,就是工作有些為難。
不過安父還是咬咬牙答應。
“好,不過現在找工作的人很多,工作不好找工,應該不會很快。”
“沒關係!”安雨大方開口,“如果工作輕鬆的話臨時也沒關係。”
兩口子表情剛剛放鬆一點就聽安雨又開口了,“不過你們就得把兩份工作的差價補給我。”
以前隔幾個月就會收到這死丫頭的催錢信薛紅梅只覺得很煩,倒是沒怎麼心疼,因為幾個月也才會寄不到十塊錢回去。
誰知道進趟城這死丫頭胃口一下子就變這麼大了。
剛想反駁什麼薛紅梅就看見安雨搖了搖手上通知單。
就算想搶過來,兩口子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怕鬧出動靜外面的人直接衝進來給自己壓地上。
等一家三口忍辱負重答應了種種喪權辱國的條約走後,安雨美美地躺在床上看自己之前寫寫畫畫的那張紙。
紙上字跡潦草還都是些數字就算是被人看到了也不怕。
工農兵大學的具體招生時間安雨不記得了,但大概算了下也就是這一兩年了。
就算自己想繼續上自己未上完的大學,那也得再等一兩年。
所以不管以後上不上學,現在都得先上班先把自己養活起來。
還好有老安一家子都是大好人,自己剛摸摸肚子,小雪同學就給自己上菜了。
看來以後還得和老安多來往來往啊!
不等想完,門就又被敲響了。
安雨坐起身疑惑盯著門看,又是誰啊,今天怎麼就這麼多人找自己。
“小雨你在嗎?”
敲了幾聲後不見有人開門,一道溫柔的女聲就在外面響了起來。
“你是?”
門開啟,外面是一個二三十歲懷裡還抱著一個小女孩的女人。
看見安雨,女人先是好一番好奇打量,微語先笑。
“叫我蘭姐就好,這是我的女兒蓓蓓。”
“來蓓蓓,叫小雨姨姨。”
安雨沒叫對方也沒讓來門口,只尷尬笑笑繼續開口。
“你認識我嗎?找我什麼事?”
聞言,女人面露驚訝。
“他~~就是那個小烈沒跟你說嗎?”
小烈?
嚴烈嗎,說什麼?
安雨依舊滿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