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整整齊齊站成一排,委實尷尬了些。
周大娘感覺剛來的小夥子好像搶戲了,這會,該哭的不應該是安雨嗎。
小夥子雖然一身便裝,但就這渾身的氣質和站姿,在部隊待了那麼久的周大娘一眼就看出這小夥子是個當兵的。
部隊一群臭小子流血流汗周大娘倒是見多了,這還第一次見流淚了的,還這麼傷心。
看看小夥子,又看看一直愁眉盯著小夥看的安雨,周大娘繞過安雨站到了小夥子另一邊,遲疑著遞出自己帕子。
“小夥子~~~”
舉著手帕的周大娘是想安慰幾句的,可也不知道別人這是出了什麼事,不知道該怎麼下口。
還好安雨不習慣用手帕,口袋裡裝的也都是買來的紙巾,見狀,覺得讓一個大男人用大娘手帕,有些不合適,趕緊從自己口袋掏出一些紙巾,遞給對方。
兩隻手幾乎同時伸到了身前,男人好像這才反應過來,喉頭滾動了幾下,調整了下表情低頭左右看了看,才輕聲出口。
“謝謝,不用。”
說完,男人似乎是不忍再抬頭去看讓自己傷心的畫面,低著頭,轉身果斷離開。
“你說他這是咋了?”
兩人轉身目送男人走遠,周大娘才皺眉問道。
“英雄難過美人關,估計是和我們一樣,聽說他喜歡的姑娘要結婚了吧,沒看見剛才一直往宋曉那邊瞅。”
“哎!”周大娘也看出來了,這會也只不過說出來求證一下,順便教育一下安雨,“他應該是看開了,沒看他手裡大包小包的,估計是準備遠走他鄉了。”
在安雨兩人同,時遞出紙巾和手帕安慰隱忍流淚的小夥子時,長椅上坐著的嚴烈似有所感,一眼就往安雨這邊看了過去。
只是在看到安雨後,面上驚喜意外的表情還來不及顯現,就被嚴烈壓了下去。
捏了捏拳頭,餘光看了眼不遠處幾個男人,語氣平靜再次開口。
“你考慮好了沒,只要簽字,這些事情就跟你沒什麼關係。”
這話明顯是問旁邊的宋曉,可嚴烈話落半天,宋曉也依舊是低著頭,散亂的頭髮幾乎擋住了整張臉,讓其他人看不清任何表情和眼神。
半晌也沒等到對方回應,嚴烈很是無奈,起身開口。
“走吧,先回病房吧!”
等安雨和周大娘目送小夥子徹底走遠再回過頭時,長椅上早沒了人影。
這下人走了,周大娘也不壓著聲音了,“你也看見了,總不能再說我是耳聽為虛了吧!”
“行了,現在你也是有正經工作的人了,找物件,還不隨便挑,咱不稀罕他。”
“長痛不如短痛,也還好人家是沒結婚前變心了。”
“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以後他不找你也就算了,再去找你,你就態度強硬點徹底跟他把話說明,把關係斷乾淨,省得影響你以後談物件。”
看確實是看見了,但看見後,安雨更加不信嚴烈跟宋曉有什麼了,結婚更是無稽之談。
不管哪方面,嚴烈都根本不是能委屈自己的人,就更別說伴隨一生的婚姻了。
剛才盯著看那麼久,安雨可是絲毫沒看到嚴烈對宋曉的喜歡。
只是,看宋曉的樣子,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讓嚴烈這個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不得不照顧一二。
更甚者,會不會宋曉身上所發生的事情,直接就跟嚴烈有脫不開的關係。
嚴烈不會不變心,這個安雨一點沒擔心。
但嚴烈會不會因為某些原因照顧宋曉,或是其他人,安雨可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見安雨情緒低落,周大娘心疼嘆氣,只默默抓著安雨手捏了捏,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