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他的反應,時鳶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可笑至極,就在那一剎,她居然渴望聽到他否認的回答。
時鳶不等岱欽開口,冷冷的盯著他說:“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岱欽的臉色瞬間變得深沉,他語氣有些急躁:“鳶鳶,你聽我說。”
時鳶雖然憤怒,但她的理智仍然清晰。
她不屑於像那些路邊的野蠻村婦一樣歇斯底里地爭吵,只是用充滿恨意的目光緊緊盯著岱欽。
“我確實因你的身份才注意到你。但你的身份,對我來說根本無關緊要!”岱欽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但抓住時鳶的手卻因為用力過度而變得骨節突起、泛白,唇瓣也不自覺地顫動了幾下,顯然內心十分慌亂,“在大寧,我從山賊手下將你解救出來,單純只是因為我被你的容貌所驚豔,才想將你據為己有……”
“夠了!”
岱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時鳶厲聲打斷了。
她不想再聽他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假話。
自從撞見他與娜仁親熱的那一幕起,她就已經對他失去了所有的信任。
如今的她,絕不可能再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話。
時鳶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與冷漠,用力地甩開岱欽的手,彷彿要擺脫掉與他有關的一切記憶和糾葛。
她鼻子一酸,閉上眼睛,淚不受控制自眼角滑落,心底那股酸澀的情緒,已經怎麼也壓不住。
岱欽看著她瞬間佈滿淚痕的小臉,心就像被什麼狠狠地扼住一樣,疼痛難忍:“鳶鳶,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信與我?”
“我不想見到你!”時鳶極力不想哭,卻又忍不住,她話語帶著哭腔。
“罷了,你且先休息吧。”
岱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後轉身走出帳內,他頎長的身影滿是孤寂與落寞之意。
岱欽走出帳篷,重新恢復了往日那種肅然冷漠的神情。
他召來侍衛,命令他們將今天時鳶所做的一切以及她見過的人都一一稟報上來。
侍衛們不敢怠慢,紛紛將所見所聞詳細彙報。
當岱欽聽到侍衛提及敖登的名字時,他眼睛一眯,冰冷的神情瞬間肅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那笑容中充滿了對敖登的不屑與敵意:“敖登?哼,我倒是小看了他。”
當晚,奈曼部落首領的帳子突然起火,火勢迅速蔓延,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了夜空。
若不是眾人及時救火,恐怕整個部落都要遭受滅頂之災。
敖登從帳中狼狽地逃出,渾身是汗,眼神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殺意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來,他盯著燃燒的帳子,緊咬牙關,惡狠狠地低語:“岱欽,你我走著瞧!”
阿木站在遠處,看著帳子在火焰中逐漸化為灰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直到火勢被控制得差不多時,他才轉身悄然離開,彷彿這一切與他無關。
岱欽從阿木口裡得知敖登逃出火海的訊息時,並沒有感到意外。
他冷笑一聲道:“如若區區一場火就能要了他的命,他也不配成為我的對手,更不叫敖登了。”
這只是給他的一個小教訓罷了。
岱欽抬眸望向遠方,眼神深邃而複雜,思緒紛飛,回憶起與時鳶相處的點點滴滴。
他實在沒有想到,與她相處了那麼久,她居然還會被一個剛見面的陌生人所挑撥。
一想到這,岱欽就感到氣憤難平,她居然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相信他!
岱欽在眼中閃過一絲痛楚與無奈,心情異常沉重。
回想起自己當初非要行欲擒故縱策略,不禁感到一陣懊惱。
如若不是這,他天天守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