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時鳶醒來時,只覺身體似被狠狠碾壓過,散架又重組,痠疼不已。
她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便對岱欽幽深的眸子,此刻她正窩在他懷中。
憶起昨夜那場旖旎纏綿,時鳶的臉上不禁泛起了兩朵嬌豔的紅雲,紅暈迅速蔓延至臉頰與耳根,燙得她幾乎要低下頭去。
岱欽見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端起桌上的溫水,挨近她的唇邊,示意她喝口水潤潤喉。
昨日她喊了那麼久,那麼大聲,這會嗓子恐怕沒那麼好受。
時鳶張開唇,喝了兩口溫水後,嗓子稍稍舒緩,她才輕輕地喚了一聲:“夫君……”
岱欽被她軟軟的喚了一聲,身上的慾望又有探頭之勢。
感受到危險氣息的靠近,時鳶可不依他,推著他的胸膛只嚷嚷著:“夫君,人家餓了,餓得慌呢!”
“為夫也餓了……”回應她的是男人低沉沙啞帶著慾望的聲音。
言罷,可憐的小嬌花又開始接受狂風的摧殘……
不知過了多久,帷幔被一隻帶著點點紅痕的素手掀開,裡面的小人兒欲往床下走。很快又被一隻古銅色健壯的鐵臂攔腰往回撈。
開了葷的男人,食髓知味,做起惡來不分日夜。
時鳶就這樣被夫君纏繞了兩日之久,若非她終於露出幾分薄怒之色,只怕他還不願抽身。
這兩日她除了用膳沐浴,其他時間皆在床上度過,幾乎未曾踏足帳外。
雖然她不記得與夫君往昔親暱的細節,但她能隱約感受到,此番的纏綿悱惻,或許與往昔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她這身子骨這麼弱,真不知當時是如何受得了的!
想到這,她臉頰便不由自主的泛起紅暈,面對進來服侍的侍女她都有些不敢與之對視。
兩人胡鬧這麼久,如若傳出去,她真真是沒臉見人了。
好在岱欽見她惱怒後,收斂了不少,她才得以恢復往常的狀態。
岱欽為了哄她,抽出不少時間來教她學習感興趣的草原話。
話說,時鳶自踏入這茫茫草原,她大部分的交際活動都是在帳子附近,與部落的族人都不甚熟識。
她時常立於帳前,望著那些來來去去的部落族人,眼中雖有好奇,卻因言語不通,只能默默無言。
偶爾有族人路過,投來目光,她也只是微微頷首,淺笑示意,雙方皆有疏離之意,實是與族人不甚熟識。
但當她通習草原話後,情狀便大異往昔,她終於能與族中數人言語了。
這日,陽光璀璨若金縷之紗,輕柔漫灑。
時鳶款步移出帳子,恰遇兩位正忙於勞作的年輕女子。
其中一女子,紅衣似火,灼人眼目,珠翠耀於髮間,熠熠生輝。她瞥見時鳶,好奇的打量她,眼中忽現驚喜之色,脆生生地問道:“你可是首領夫人?”
時鳶見她認識自己,微微頷首,嘴角輕揚,噙一抹溫柔笑意輕聲應道:“正是。”
時鳶一邊說一邊上前,好奇她們此時在做些什麼。
只見她們已停下動作,紅衣女之側,有一藍衣女子,雙眸如秋水,清澈明亮,盈盈眨動間,滿是好奇之色,啟朱唇朝時鳶問:“夫人竟會說我們草原的話了?”
時鳶聞言輕笑道:“我方習得未久,尚欠嫻熟,望妹妹們勿要見笑。”
紅衣女見狀,蓮步輕移,執起時鳶之手,掌心溫熱,她爽朗笑道道:“夫人聰慧過人,學得這般迅速,實乃非凡。我叫希雅,夫人既是首領帶回的,便為族人,切莫生疏才是。”
希雅言辭懇切,目光誠摯。
時鳶目光忽現訝異之色,望向被希雅執起的手。
她未曾與陌生女子有過如此親密之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