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鳶聞聲抬頭,旋即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宛如春日暖陽:“夫君,你回來了?”
岱欽緩步上前,嘴角掛著笑,輕輕執起她的手,溫聲說道:“鳶鳶,你可知道,如今整個部落都在傳頌你的神女之名。”
時鳶聞言,微微一愣,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敢置信,輕啟朱唇:“神女?我何時成了神女?難道是因為今日之事?”
她可從未想過,會因這一件小事而聲名大噪。
岱欽頷首回應,用另一隻手輕輕撫過她的秀髮,眼中滿是寵溺與溫柔。
他爽朗一笑,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在她耳畔輕聲細語:“他們覺得,能有你這樣的神女伴我左右,我必有過人之處。但他們不知,我此生最大的幸運,便是遇見了你。”
時鳶的臉頰泛起一抹緋紅,她嬌嗔地看了岱欽一眼,羞澀地低下頭,嘴角卻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就你會哄人開心。”
她本還擔心自己於這草原部落屬異族人,大家可能會不願接納她,未曾想,這歪打誤撞的,她居然搖身一變,成了“神女”。
隔日,陽光灑落草原,時鳶與希雅、塔娜閒坐於氈毯之上,笑語相談,方知其中深意。
塔娜面容端肅,輕聲說道:“自祖上起,我族便對神靈滿心信奉,年年祭拜,祈願神靈庇佑部落,風調雨順,牛羊滿坡。”
希雅眼眸亮晶晶的,介面道:“夫人,您不知,牛羊於我們而言,便是生存之基。那日你妙手回春,將那瀕死小羊救活,在我們眼中,你便如神靈臨世。”
時鳶微微頷首,明眸中透著若有所思。
原是這樣,足見牛羊在這草原的重要性。
而後,三人絮語不斷,話題漸轉。
時鳶多是靜靜聆聽,唇邊噙著一抹淺笑。
閒聊間,時鳶得知希雅與塔娜竟是表姐妹,不禁驚愕,柳眉輕揚:“原來你們是表姐妹呀!我見你們模樣相仿,又同居一帳,只當是親姐妹。”
塔娜抿嘴而笑,點頭道:“正是,我們自幼相伴,情同手足,與親姐妹無異。”
時鳶輕頷臻首:“如此情誼,實令人羨慕。”
希雅眨了眨眼睛,好奇問道:“夫人,你家中可有姊妹?”
時鳶本欲搖頭說不知,卻不知為何,竟下意識輕點了下頭。
剎那間,她身形一僵,面露驚惶。
她為何會有此反應?
希雅未曾察覺時鳶的異樣,仍興致勃勃地追問:“那夫人,你是姐姐還是妹妹?”
她是姐姐還是妹妹?
時鳶想著,只覺腦海中似有萬千尖針猛刺,痛意襲來,令她幾近昏厥。
恍惚間,零碎記憶如潮水般奔湧而至,她緊閉雙眸,雙手抱頭,試圖在這記憶的洪流中抓住些什麼。
在這仿若無盡的疼痛折磨中,時鳶的眼神漸漸褪去迷茫,轉而變得清冷如霜。
她終是想起來了。
往日裡被她當作是夢的零碎畫面,終是串成了一幅幅完整的畫面。
見她這般痛苦模樣,希雅與塔娜頓時花容失色,眼眸裡滿是焦急與擔憂。
希雅急步上前,伸手輕扶時鳶香肩,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夫人,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塔娜亦在一旁急得直跺腳,雙手無措地交握。
時鳶待頭疼稍稍緩解,緩緩睜開雙眸,見二人驚慌模樣,勉力扯出一抹微笑,輕聲說道:“我沒事,許是頭疼舊疾忽然犯了,現下已無大礙。”
她仍帶著幾分蒼白的面容與尚未完全恢復清明的眼眸,卻透露出剛剛所經歷的痛苦絕非尋常。
但希雅與塔娜並未看出些什麼,眼底皆是擔憂之色。
時鳶匆匆尋了個託辭,便離了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