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鳶凝視著岱欽,心中恍若隔世,彷彿回到了與他初見的那一刻,他這幾日所展現的溫柔,此刻已蕩然無存。
岱欽保持著令人戰慄的靜謐,沉默如重擔,讓人窒息難當。
他魁梧身軀更震懾人心,面容陰沉淡漠,令人生畏。
驟然間,他猛然俯身,以蠻橫之態將時鳶牢牢束縛,粗糲的大掌猶如猛獸,撕扯她身上的衣裳,伴隨著時鳶驚駭欲絕的呼喊與竭盡全力的抵抗。
他的目光中充斥著狂暴與憤怒,似要將她的心神完全吞噬無遺。
“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
他以冷酷而憤怒的語調低沉咆哮,毫不憐憫地伸手去解她頸後兜衣的繫帶,每一個舉動都彰顯著不容絲毫違抗的絕對主宰。
“不要!你不要碰我!”
時鳶的雙眼盈滿了恐慌與慌亂,拼命地反抗,想要擺脫那如同鐵索般牢牢禁錮她的強大力量。
岱欽的粗魯行徑使她陷入了無盡的絕望深淵,她無助地扭曲著身體,急切地探求哪怕一絲逃脫的希望。
岱欽密實又溫熱的吻如狂風驟雨般灑落在她的脖頸、鎖骨,再往下。
她所有的掙扎似乎都顯得那麼無力,無法扭轉眼下的艱難處境。
岱欽額上汗珠涔涔,順著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龐蜿蜒而下,雙眸赤紅,似有熊熊烈焰在燃燒,他強忍著內心的衝動,終是在那一剎那,鬆開了禁錮時鳶的手,沉重地喘息著。
他差點就控制不住了。
他猛的起身,在帳內急切地翻尋,終是尋得一個雕工精細的木盒,輕輕開啟,取出其中之物,步至時鳶身旁。
他先是將一枚銀飾吊墜繫於時鳶頸間,又給她腳腕戴上一隻黃金做的腳環,上面墜著一個小鈴鐺。
時鳶剛從恐懼中掙脫,淚水仍不住地滑落,抽泣著,不明岱欽此舉何意。
“這是家母遺物,留給我未來的新娘。”
岱欽眼神陰冷的盯著時鳶,見她伸手欲摘下,惡狠狠的說道:“若叫我發現你擅自摘下,定斬你雙腿以示懲戒。”
時鳶被他那冰冷刺骨的話語嚇得渾身一顫,自下而上仰望著他,只覺此刻的他宛如從地獄走出的惡魔,周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陰冷之氣。
岱欽朝時鳶俯身,眼眸深處卻是被壓抑得近乎扭曲的瘋狂,他輕輕摩挲著時鳶的臉龐,低語道:“鳶鳶,我知大寧國禮俗,未婚之前不可行周公之禮。”
時鳶聞言以為他要放過自己,水潤的眸子瞬間亮了幾分。
岱欽忽地冷笑開來,猛然間伸出一隻大手緊緊掐住時鳶的脖頸,將她死死抵在床頭。
他湊近她的耳畔,溫熱的唇瓣輕輕含住她嬌嫩的耳垂,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寒意:“我本欲尊重你,然今日之事,令我怒火中燒,難以平息。”
言畢,他的語氣驟變,字字如冰,句句如刀:“我要懲罰你,你今夜必須與我完婚!”
“不!我死也不會答應!”時鳶拼盡全力喊道,眼中滿是驚恐與決絕。
隨著她情緒的激烈波動,岱欽掐住她脖子的手也愈發用力,彷彿要將她纖細的脖頸生生捏斷。
時鳶的臉色迅速漲紅,呼吸困難,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由不得你!”岱欽蠻橫地將時鳶從床上拽起,強迫她屈膝跪在地上。
他冷聲道:“你的命都是我救回的,我若不願給你名分,你照樣是我的人!”
說罷,他也跟著跪了下去,目光如炬:“你們大寧國成親,是要拜天地吧?”
不等時鳶反應,他便對著門的方向,強行摁住時鳶的腦袋,與她一同拜下。
時鳶在他強力的壓制下掙扎無果,只覺骨頭都快被他壓碎了,疼得她淚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