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后是元武帝的生母,不然只怕此事就不是吵架那麼簡單了。
只不過他們母子二人因為一個妃嬪吵架的事,她過去也不好說些什麼,偏偏即便過去不好說些什麼,還是要過去說。
誰讓她是皇后,拿著他們皇家的月例銀子,就要為他們皇家辦事。
沈清綰心一橫,硬著頭皮去了慈寧宮。
從宮門口到院子,再到宮殿裡面,太監宮女跪了一地。
太后坐在正殿椅子上臉色不好看。
元武帝背對她站著也是黑著臉。
真不愧是娘倆,一個性子,連生氣的樣子都如出一致。
元武帝氣不氣的可以先放一放,還是先把他親媽哄好,才是關鍵。
不然元武帝哄好了,太后不好,這後宮也別想徹底安寧。
“母后。”沈清綰走到了太后的身邊,挽住了太后的胳膊:“母后因為什麼事情,怎麼發了這麼大火?”
太后不說話,只是朝著元武帝看了一眼。
沈清綰朝著珍兒使了一個眼色,珍兒帶著宮裡的奴才太監全部都退了出去,慈寧宮正殿的宮門,也被人從外面關上。
在慈寧宮伺候的奴才,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自覺的退後了十幾步。
在後宮中伺候久了,自然也知道最好的保命法則,便是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
宮中只剩下了他們三個人,沈清綰才緩緩的開口:“皇上不管怎麼說,都不能給母后發那麼大的火,母后年歲大了,身子骨一直也不好,您怎麼能為了一個剛剛入宮的嬪妃,對母后不敬呢?”
“皇后什麼意思?難不成在這個後宮之中,只要朕喜歡的女人,母后和皇后都看不慣,都要跟她過不去嗎?”
元武帝聽著沈清綰的話,臉色更加難看了。
“母后為了子嗣,弄了那麼多宗親家的女子入宮,朕只是寵幸了姚貴人幾次,母后就要下此狠手,弄的她一輩子都不能有自己孩子,如今豈不是因為朕的喜愛害了她!”
沈清綰看著元武帝在暴怒邊緣行走的樣子,暗暗在心底深吸了一口氣。
太后的臉色,更是因為他剛剛的幾句話更加難看了:“放肆!皇帝到底要讓哀家說多少遍,哀家只是讓人送去了避子湯,哀傢什麼要害她了!皇帝不要忘了,她是堯親王府送您來人,長的又跟當年的麗貴妃那麼像,誰知道堯親王把這樣一個女子送入宮中,時時陪在皇帝身邊,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