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貴人往日裡雖然不得寵,但也不至於讓元武帝如此厭煩她。
只不過這些日子,他出入景陽宮的事情的,太后是怎麼知道的,白貴人第一個脫不了干係。
景陽宮的宮女和太監,即便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賊膽,更沒有機會輕易看見太后。
那麼把這件事透露給太后,嫌疑最大的人,就是白貴人。
沈清綰不禁替白貴人可惜,只怕她往後在宮裡的日子,不好過了。
不管告密的是不是白貴人,可一點在元武帝的心中有了懷疑,他自然會對白貴人避而遠之。
宮中最不缺的就是新人,只怕白貴人想要得到皇上的信任,再次得到寵愛的,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皇上也不要這麼煩心了。”沈清綰轉頭朝著元武帝看了一眼:“皇上要不要去坤寧宮用午膳,嘗一嘗您賞的鍋子涮的肉好不好吃。”
元武帝沒說話,點了下頭,算是默許了。
白貴人回到景陽宮的時候,蘭翠抱著一盆嫻妃剛剛換洗下來的衣服,從寢宮走了出來。
憋了一肚子委屈的白貴人,不分青紅皂白,抬手一巴掌甩在了蘭翠的臉上。
“賤人,哪裡學會的狐媚功夫,勾引皇上!”
夏福川聞聲走了過來,伸手擋掉了白貴人即將要落到蘭翠臉上的第二巴掌:“白貴人息怒。”
白貴人氣的一腳踢在了夏福川的大腿根上:“狗奴才,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對我不敬,今我就要打死她,我倒要看看誰敢攔著。”
夏福川吃痛的往後退了半步,雙膝跪在了地上:“娘娘息怒,奴才不敢。”
“呵!”白貴人冷笑了一聲:“算你識相,來人把這個蘭翠給我壓在地上,給我打。”
蘭翠動了動唇還沒來得及開口,胳膊就已經被兩個太監壓住,膝蓋的處不被誰從後面踢了一腳,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傾,順勢被按到了地上。
“娘娘,不知道奴婢到底犯了什麼罪,您無緣無故的打了奴婢,又要這樣懲罰奴婢?”
“蘭翠,你還真是將軍府調教出來的丫頭,跟嫻妃一樣不知天高地厚,進宮的時候,教你規矩的麼麼沒有告訴你在後宮之中尊卑有別,主子的話就是天命,你一個小小的侍女,今兒我說你做錯了事,你就做錯了事,怎麼著?打你還需要理由?”白貴人不屑。
蘭翠氣的唇角發抖。
“白貴人,雖然蘭翠如今還只是一個婢女,可是她已經是皇上的人了,若是您就這樣的動了手,日後皇上怪罪下來,只怕娘娘吃罪不起。”
“吃罪不起?那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能不能吃罪的起!”
白貴人一聲令下,她房裡的兩位嬤嬤,一人一巴掌的朝著蘭翠的臉扇去,下手又狠又快,才剛剛打了三巴掌,蘭翠的嘴角鮮血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娘娘,真的不能再打了,再這樣打下去要出人命的,等下皇上怪罪下來,娘娘可如何是好。”夏福川勸說道。
“皇上?皇上今一早因為蘭翠的事情,被太后娘娘訓斥了好一會兒子的話,若是他真的在意這個賤人,此時冊封的聖旨早就到景陽宮了。”白貴人的唇角劃上了一抹狡黠的弧度:“蘭翠,我不妨在多給你說一句,皇上此時正在皇后的宮中吃涮羊肉呢,這後宮之中,不是每一個爬上龍床的女人都會被冊封為娘娘,你要不要猜一猜,那些沒有被冊封的女人,之後都去了哪裡?”
蘭翠臉腫了一片,她抬眸朝著白貴人看了一眼:“白貴人,就算您被皇上封了娘娘又能怎麼樣?您若不是在嫻妃娘娘的宮中,只怕一年到頭也見不到皇上一面吧?”
“你說什麼?”白貴人聽著蘭翠的話,目光赤紅散亂,臉上的血色更是一瞬間退了個蒼白:“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