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真是嚴重了,如今太平盛世,一個女子罷了,能毀什麼江山?”
太后震怒:“哀家送的只是避子湯,身份沒有查明之前,姚貴人絕對不可以有子嗣。”
“但願母后說的是真的。”元武帝冷嗤了一聲。
“皇帝意思,是寧願相信剛剛入宮姚貴人,也不願意相信把你辛苦養大的生母?”
“姚貴人才入宮幾日?宮規森嚴,入宮搜身的規矩難道母后不知?子嗣是後宮女子唯一的依靠,難不成她還能自己給自己喂藥?”
看著兩人誰也不讓誰,吵的不可開交的樣子的,沈清綰無奈開口:“皇上,不管這個姚貴人此時傷了身子,到底跟母后送去的藥有沒有關係,可皇上和母后確實因她生了嫌隙。”
元武帝動了動唇,還想再說些什麼,到了嘴邊話硬生生一頓。
太后也恍然的抬眸朝著朝著沈清綰看了一眼,最後視線落在了元武帝的臉上,並在他眸光轉動的瞬間,撲捉到了一絲怒火之外的異樣。
“皇上這些年的心裡一直放不下麗貴妃,遇到了一個跟麗貴妃有幾分相似的人,動了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姚貴人是堯親王府送進宮的人,皇上若是真的一點不忌憚後宮與前朝緊密的關係,為何在嫻妃康復以後,依舊堅持把三阿哥交給淑妃撫養?
若是真因此事,皇上跟母后生分了,不知從中的受益者到底是誰?
皇上喜歡姚貴人,就多寵幸一些,難不成皇上想讓堯親王府上送進宮的妃嬪子嗣,立為太子或者繼承大統嗎?”
元武帝聽著沈清綰的話,神色松怔了一下:“自然不是,太子自古是要有賢能的皇子勝任。”
“既然皇上不打算姚貴人生下的皇子立為儲君,那能不能生又何妨?”沈清綰側著頭反問:“皇上若是真的喜歡姚貴人,給她高位,讓她享受殊榮,時時陪在身邊,沒有皇子似乎也不是一件壞事。
若是有了皇子或者身孕,若有一日,堯親王動了惻隱之心,皇上還能親手除掉自己的骨肉?母后是當朝的太后,比任何人都重視子嗣,若不是為了皇上的帝位,母后又怎會管後宮之事,而我相信母后,是不會去害姚貴人的。”
元武帝沉默了好一會兒,轉身撩袍單膝跪在地上:“母后,是兒臣一時莽撞,請母后責罰。”
太后深深嘆了一口氣。
“責罰就不必了,若今日不是皇后過來,想來你我母子情分都要因為姚貴人生疏了。”
“兒臣知錯了!”
元武帝離開慈寧宮以後。
太后拉著沈清綰的手:“皇帝真是越來越糊塗了,今日若不是你過來,只怕我們母子之間的情分,都要被奸人離間了。”
“母后言重了,皇上是母后親生兒子,怎麼可能輕易被人挑唆,不過是皇上思念麗貴妃,一時間迷了心智,母后莫要見怪,等下我去啟祥宮看看姚貴人。”
“皇后有心了,如今後宮有皇后管著,哀家放心。”
沈清綰到了啟祥宮的時候,姚貴人已經睡下了,他把張太醫叫到了一側:“張太醫,本宮剛剛從慈寧宮過來,皇上和太后因為此事,正在置氣,此時只有你我二人,本宮想聽一句實話,姚貴人到底怎麼回事?”
“回皇后娘娘的話,姚貴人腹痛難忍是因為用了極寒之物,太醫院的避子湯內,並無此物。”張太醫如實道。
“可有性命危險?”沈清綰問道。
“回皇后娘娘,微臣已經給姚貴人開了藥,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只是姚貴人以後在子嗣上,恐怕是沒有指望了。”
“本宮知道了,有勞張太醫了。”
“娘娘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微臣先告退了。”
沈清綰點了點頭,待張太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