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藥煮好以後包裹在紗布裡,敷在孩子的肚臍,或者穴位上,二阿哥小時候也用過此法子,妾不知三阿哥的病是不是也適用於此法。”良嬪小心翼翼的說道。
正在給三阿哥診治的太醫裡面,剛巧有一個太醫趙太醫,在二阿哥小的時候,給二阿哥看過病。
此時聽了良嬪的話,也是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回皇上,良嬪娘娘說的此法確實有效,二皇子小的時候邪風侵體,也確實用此法治癒過。”
聽著趙太醫的話,元武帝氣的發了大火。
“既然此法有效,怎麼一早不給三皇子用,若是良嬪今不過來,你們是打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治好三阿哥,朕真是不知道你們太醫院的人一天天到底是怎麼當差的。”
“臣無能,請皇上治罪。”太醫聞聲全部跪在了地上。
“既然無能,那就全部拖下去杖責三十大板!”元武帝厲喝出聲,目光赤紅散亂。
“請皇上恕罪。”
沈清綰朝著跪了滿地的太醫無奈的嘆了口氣。
其實也不是無能,是宮裡孩子本來就少,更何況又只是一些民間的土法子,太醫在後宮當差,不管是皇子還是太監,都是用的比較傳統的法子去治,治好了是醫家的本份,治不好最多被責罰兩句。
可是若是誰開口提出了一個民間的法子,萬一沒有治好,怪罪下來,除了自己受到責罰,搞不好還會連累到家人,所以今日若不是良嬪提出來,即便那些太醫知道這個法子有用,也沒有人真的敢在得三阿哥身上試。
良嬪敢把此法用在二阿哥的身上,是因為良嬪本身就是二阿哥的生母,她願意承擔這份責任,也敢承擔這份責任的。
皇子是後宮娘娘的依靠,即便沒有把二阿哥治好,也不會有人懷疑她對自己親生孩子圖謀不軌,可三阿哥就不同了。
“皇上,三阿哥如今正是需要太醫的時候,你把他們全部都拉下去痛打一頓,那麼三阿哥的病誰來看,若是換一批太醫過來,只怕他們也會有所忌憚,若是診治的時候畏手畏腳,怕是對三阿哥的病情更加不利。”沈清綰勸說道。
元武帝深吸了一口氣,硬是壓住了心頭的怒火:“依皇后看,這事應該怎麼辦?”
“皇上是愛子心切,良嬪也是為了三阿哥能早日康復才跑了這一趟,不如先讓太醫按照良嬪的法子試一試,尤其是趙太醫,之前就用過此法幫著二皇子恢復康健,不如讓太醫將功折罪。”沈清綰道。
“今是皇后替你們求情,朕暫且放過你們,若是不能把三阿哥治好,朕必定重罰!”元武帝撂下這句話,拂袖而去。
他說走就走了。
留下這麼一個爛攤子,只能沈清綰來收拾,誰讓她是皇后呢!
“太醫們都起來吧,皇上也是愛子心切,只要大家盡心照顧好三阿哥,等三阿哥病癒以後,本宮有賞,也枉太醫醫治三阿哥辛苦。”
“微臣謝皇后娘娘!”
淑妃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拉著良嬪和太醫說了好一會兒子的話,直到藥膏敷到了三阿哥的身上,才放良嬪離開。
待太醫給三阿哥敷上藥,三阿哥睡的比之前安穩多了。
沈清綰和良嬪一起出了永和宮。
“今的事,本宮還要替三皇子謝謝你,若不是你過來,說了這麼一個法子,只怕淑妃此時還不知如何是好。”沈清綰拉著良嬪的手。
“娘娘謬讚了,妾只是看著三阿哥可憐,二阿哥自幼體弱多病,只有妾自己知道這些年,妾是怎麼熬過來的,不管嫻妃之前做過些什麼,三阿哥總是無辜的,自從做了母親以後,再也見不得哪個孩子遭了罪。”良嬪感慨。
“你心善,一定會有福報的。”沈清綰拉著良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