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來分鐘後。
“咳咳,媽的,怎麼回事?”
此時的烏雞哥就跟在裝滿鮮血的桶中浸泡過似的。
拿槍的左手已經被完全砍斷了,十來個小弟不是被自己斃了,就是死於亂刀加身。
烏雞哥躺在地上,早已沒有剛才那囂張的模樣。
完全耗盡的體力跟不斷流失的血液,已經讓他疲憊到快升天了。
嘎嘎…嘎…
堅固的鐵製牢籠被一雙纖細的小手扳開,當看見那粉色頭髮的少女時,烏雞哥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你,你特麼的是御詭者你不早說?”
“這樣很好玩是吧,哈哈哈哈,草尼瑪的!”
烏雞哥一邊崩潰大笑,但是右手卻摸向身旁不遠處那沾血的手槍。
咔咔…
沒子彈了,烏雞哥雙眼無神的將手槍扔到一旁,隨後快速組織語言。
“你不能殺我,我已經通知老大了,殺了我你也得…啊啊啊!!!”
話還沒說完的烏雞哥,發現那粉頭髮的少女如同瞬移一般,一腳踩到了他那完好的右臂上。
他的右手如同被卡車碾過一般,只剩一絲絲皮肉,掛在關節的連線處搖搖晃晃。
數秒之後,當那生不如死的劇痛到來時,烏雞哥一個沒挺住,直接疼的昏死過去了。
白多多依舊瞪著一雙木訥的雙眼,將躺地上的烏雞哥一腳踹成八段。
她準備離開這個讓她感到無趣的地方了。
肉體的本能引領著她,一步一步的朝外頭走去。
白多多路過身旁的牢房時,一臉灰的嬴黎直接一把薅住了她的頭髮。
“嗯?放手…”白多多回過頭,毫無感情說道。
嬴黎聽完果斷搖了搖頭,抓著白多多頭髮的那隻手反而握的更緊了。
“那不行,你把他們都弄死了,我上哪吃飯去?”
“餓死了你負責啊?”
喋喋不休的嬴黎,壓根沒有發現白多多那木訥的眼神開始變得猩紅,猩紅的詭氣快速遍佈整個身體。
“最後一遍,放手,不然殺了你。”
然而嬴黎就跟沒聽見似的,不僅不放手,另一隻手也薅了上來。
“你自找的!!”
“哎喲!啊~”
被憤怒淹沒的白多多抓住嬴黎薅她頭髮的手,準備將其直接折斷。
卻發現除了讓她哇哇亂叫以外,並沒有什麼其他效果。
反倒是自己的頭髮在撕扯下,感覺都要開始脫離她的頭皮了。
頭皮處的撕裂感讓白多多恢復了一絲理智,握住嬴黎的手,將她從牢房中強行扯了出來。
“疼疼疼疼,你要幹什麼?”
無視了被擠彎的鐵柱,白多多一個背摔將嬴黎掀翻在地。
卻忘記了嬴黎還扯著她的頭髮,結果就是兩個人一塊摔成了一團。
被拉出來的嬴黎,像被打怕了似的,將倒在她身上的白多多一腳踢開,抬腿便想跑路。
“站住!”
反應過來的白多多一把薅住了嬴黎的頭髮,扯的嬴黎腳步一個踉蹌,差點原地摔倒。
“你你你趕緊撒手啊,不然我就…”
白多多那恢復清明的眼睛仔細打量著她,體內那不斷躁動的詭異也莫名的平息了。
“你是誰?”
嬴黎壓根不回她話,不斷拿手去掐她的小臂,想讓她鬆開她的頭髮。
“你是誰?”
白多多如同一個復讀機一般,不斷詢問著。
“我是你爹!我上早八!”
發現橫豎掰不開,對方的手就跟個鐵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