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欽觀察著時鳶的反應,見她掙扎幅度愈發小,咬了咬牙。
隨著一聲低沉而苦楚的呻吟,時鳶感受到了一股劇痛,彷彿有某種銳利之物正無情地撕扯著她的身軀,使她痛苦萬分。
醉意瞬間消失,時鳶清醒片刻,便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岱欽內心的激動與她身體不由自主的反應交織在一起,他感到倍受煎熬。
時鳶的身軀宛如一艘輕巧的扁舟,在岱欽洶湧澎湃的巨浪猛烈拍打之下,遭受著無情的撞擊與搖晃,似乎隨時都可能被這股磅礴的力量掀翻,墜入無垠的黑暗深淵。
起初,岱欽的動作顯得頗為粗魯與急切,大抵是看到她的模樣太可憐,隨後動作漸漸變得溫柔起來。
時鳶泣不成聲,被迫承受著那似乎永無止境的痛苦。
她雙手報復似的狠狠抓住男人的背,指甲陷進肉裡。淚水早已枯竭,只餘下無盡的恐懼與絕望,如同寒冰般在心中蔓延,將她一點點吞噬。
夜半更深之時,男人方才盡興,卻察覺身下的小嬌嬌已然昏迷,憤怒非但未減,反而愈發熾烈。
他對她既愛且恨,情感複雜。
他明明對她百般依從,剋制自己不去碰她,她卻依舊心存逃離之念。
如今,她已完完全全屬於他,看她還能逃向何方。
她只能是他的!
休想逃!
岱欽心中交織著複雜的情感,既因得到她而感到滿足,又因她曾有的逃離之意而憤怒難平。
他緊緊擁抱著她,力度之大彷彿要將她融入血脈之中,永遠束縛於身邊,不讓其有絲毫的離開。
他一下一下的摸著時鳶的臉,眼裡流露出愛戀,像是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寶。
隨即又像是得到糖的孩子,露出饜足的笑,笑裡夾帶著少有的憨氣。
燭火將盡,天光初現。
時鳶緩緩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是岱欽那清晰分明的下顎線條。
她近乎半身依偎在他的身上,兩者間坦誠無礙,緊密相貼,即便是最細微的動彈,都能清晰感受到他堅實有力的身軀所傳遞的溫度。
他們的雙腿緊緊交纏,密不可分,她的臉頰輕輕倚靠在他的臉側,一隻手自然而然地搭放在他的心窩位置。
“嘶——”
時鳶欲動,卻痛撥出聲,驚醒了岱欽。
時鳶只覺得整個身子被散架重組了一般,渾身痠痛。
岱欽緩緩睜眼向她靠近,靠近時,她如驚鹿蜷縮,滿眼恐懼與絕望,彷彿預見凌遲之苦。
他龐大身軀逼近,帶來窒息般的痛與壓迫。
昨晚的種種讓時鳶懼意深重。
她雖力竭身顫,仍強拖殘破腫痛的身軀奮力後縮,雙手緊緊扣著身下的羊絨,骨節發白。
岱欽的視線落在時鳶那佈滿紅痕、青紫交錯的身子上,那些斑駁的痕跡提醒著他昨夜做的事。
時鳶的顫抖幾乎到了無法自制的程度,這脆弱的模樣深深觸動了他的心絃。
岱欽不禁在心中暗自嘆息,面對著這樣一個小嬌嬌,即便她曾做出任何觸怒他的事情,只要同她睡一覺醒來,看到那無助而惹人憐愛的模樣,他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原諒。
岱欽原以為只是因為沒有得到她,所以才會不甘,才會憤怒。
可如今得到她之後,為何他還是想得到更多?
岱欽細聲安撫她,恨不得把心都交給她。
感受到了岱欽的安撫之意,時鳶的顫抖逐漸減弱。
她本以為要繼續承受岱欽的怒意,更害怕他獸性大發,繼續對她做些什麼。
感受到岱欽並沒有此意,才緩了過來。
岱欽安撫好時鳶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