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袖伸手摸著沐沐的頭說道:“看看,這出來一趟連我家沐沐也會說話了。”
謝老闆看著沐沐和李夜,扭過頭看著黃老闆說道:“你可不能小看他兩人,就是前兩日全靠他兩兄妹打退了淡水的水匪,要不然我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
李夜淡淡笑了笑,拿起筷子給沐沐夾著菜,沐沐低下頭,小臉有些泛紅,有些害羞也有些興奮。
她也是頭一回跟人動手,不象李夜之前還在大佛寺後山的小溪裡跟葉無涯生死大戰過一回。
先生看著謝老闆和黃掌櫃笑了笑,問道:“黃老闆祖籍哪裡,為何來到列夕這小鎮上,而不去白玉城?”
謝老闆也看著他,笑道:“黃掌櫃我以前好象也沒問過你這問題。”
黃掌櫃放下酒杯,想了一會,淡淡地說道:“我們祖籍是西玄域的清江城,祖祖輩輩在那裡生活,後來蠻荒的土匪不斷過來搶劫、殺人,先祖無法忍受,才舉祖牽移到中域,我們這一支來了列夕鎮,還有一些在中域永珍城,白玉城也一有部分。”
黃掌櫃的解釋依然很有說服力,先生拍了一下桌子,嘆息道:“世間戰亂,受苦的都是百姓,也不是西玄域的域主府是不是都是吃屎的。”
黃掌櫃說道:“域主府很艱難,派出去軍隊剿匪,賊匪就跑回了蠻荒,域主府的軍隊哪敢進蠻荒去剿匪?長此以往,整個清江城裡做生意的人都離開了哪裡。”
“這事我也聽過說,就象淡水的土匪,他們不搶劫本地的老百姓,專門搶路過的客人,所以淡人都沒有商家願意過去做生意。”謝老闆嘆息道。
先生低頭沉思了片刻,說道:“賊匪就象野火,官府剿了又生、生了又剿,是件麻煩事。”
黃掌櫃繼續說道:“還好列夕鎮的商戶非常團結,有土匪敢過來,我們四大家的民團都會一起出手,這一帶水域也只有我們這鎮上安全,所以商家才漸漸地多了起來。”
客棧外的夕陽順著視窗灑進堂內,彷彿在靠視窗的李夜身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佛光,有一絲神聖感覺,卻又令人親近。
謝掌櫃想著那日清晨中,站在船尾的李夜一箭穿喉,那捂著脖子一頭栽機富春江裡的匪首,心裡感慨萬千。默默地站起來,轉著桌子給眾人倒了一圈酒,舉起酒杯道:“敬大家一杯,也敬兩位小英雄。”
先生靜靜看著李夜說道:“你才剛剛入世,以後還要經歷更多的風雨,當要記住這一路上所經歷的種種。”
李夜看著他,說道:“弟子謹記。”
李紅袖笑著說道:“說了這麼多,趕緊吃菜,吃飽了你們接著聊,我帶沐沐去洗澡洗衣,幾天沒洗身上臭死了。”
沐沐她著她,笑著說道:“沐沐快要餓死了,我要吃肉肉。”
李紅袖給她碗裡夾了兩塊雞肉,說道:“你這吃貨。”
李夜看了看黃掌櫃,又了看先生,淡淡地說道:“富春江離中域不遠,為何皇城不管,他們現在的行為,根本就是在放縱匪患。”
先生抬起頭,看著他,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會有機會給你,去問問皇城的那個人。”
謝老闆和黃掌櫃,扭頭看著看著先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合適。
先生看著兩人發楞的樣子,笑了笑,道:“現在皇主喜歡修行。”
言下之意就是喜歡修行的人,哪有心思去管五域裡的民生民計?
謝老闆和黃掌櫃悄然大悟,舉起酒杯,道:“喝酒。”
李夜低著頭吃飯,不時給沐沐的碗裡夾菜,看得李紅袖在一邊嗔道:“小徒弟你不乖了,只記得妹妹,忘記了師孃。”
李夜抬頭看著她,喃喃笑道:“師孃您不是歸我師傅管的嗎?”
先生抬頭看了一眼李紅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