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會不會偶爾閃過一二句曾經寫過的字句?”
夏梧桐不甘心,細細地引導李夜。
李夜微微蹙眉,低頭沉思起來。
過了半晌,他平靜微笑說道:“原來是這樣……居然還以可這樣修行?以前的我是吃飯的時候吃飯,睡覺的時候睡覺,沒有想過一心二用的道理。”
“在大佛寺裡,老和尚師傅也是這樣教我的,沒想到這不經意中,竟然真的將劍意融進了書法裡面,看來我要跟先生好好討論一番。”
“師弟你能想明白這些道理,我想先生也會為你高興的。”
夏梧桐微笑著給李夜倒上一杯熱茶,然後低頭去磨那汪凝住的墨水。
看著她的樣子,李夜也不好再打擾她,尋思著那還未抄完的經文,便起身從先生的書架上重新取了一枝毛筆,回到桌前坐下。
掏出那快完工的經卷,就著夏梧桐磨好的這一汪墨汁,抄寫起來。
坐在對面的夏梧桐見他也不說話,自顧開動筆墨,當下停下了欲取提筆的小手,轉了半圈,站在李夜的身後靜靜地觀賞。
李夜一怔,手裡的毛筆停了一下。
這還是頭一回有人站在他的身後,看他抄寫經文。只停了一剎,便繼續揮毛,暈染那一張張空白的經卷。
站在他身後的夏梧桐只看了片刻,就忍不住跟著李夜的筆勢,輕輕舞動起來,恍若虛空拈花,其妙無比。
看了半晌,虛空比劃總覺得不過癮的夏梧桐回到桌前,提起筆來,繼續臨寫李夜昨晚那首詩文。
午後的客堂,寧靜如許。
桌邊只有一壺熱水在冒著氤氳之氣。
一個坐在這邊臨貼,
一個坐在那邊抄經。
未知幾許,在未時將盡的時刻,院子裡的一陣開門聲、腳步聲、沐沐的嚷嚷聲,打斷了兩人的修行。
第一個跑進客堂的沐沐,看著坐在桌前揮動筆墨的兩人。
趴在李夜背上,嘻嘻一笑,往他的嘴裡塞了一顆蜜棗,然後笑著說:“甜不甜?”
李夜一呆,回過神來後放下了手裡的毛筆,咬了一下嘴裡的蜜棗,笑著說:“很甜,沐沐今天玩得開心麼?”
正說話間,李紅袖跟唐秋雨走了進來,唐秋雨走到夏梧桐的身後,仔細看了看她的臨貼,微笑著說:“不錯,有點味道了,繼續努力。”
李紅袖靠著桌前坐下,看著李夜說:“小傢伙,你今天可是太陽曬屁股了還沒起床哦。”
李夜起身,一邊收拾桌上筆墨,一邊回道:“師孃,今天可沒有太陽。”
沐沐也看著李紅袖,使勁地點點頭:“是哦,外面都是雪,沐沐的頭髮上也掉了不少。”說完掏出絲巾來往頭上抹去。
李紅袖,看著兩人氣笑了,一把拉過沐沐,抓過她手裡的絲巾,輕輕在地頭上揮了揮。
說道:“你個小財迷,老孃白疼你了。”
沐沐看著她想了想回道:“師孃說過,自己人不值錢。”
待先生和歐陽東籬圍著桌子坐下,夏梧桐已經給每人的面前都倒上了熱茶。
李夜已經將桌上的筆墨紙硯收好,放在了先生的書架上面。
先生端起面前的熱茶,淺淺地嚐了一口。
淡淡地說道:“我見你昨夜睡得晚,早上出門就沒叫醒你,觀主不在,清虛道長叫你有空的時候過去坐坐。”
李夜點點頭,回道:“待弟子將手上的修行緩緩,一定過去拜訪。”
沐沐看著眾人嚴肅的樣子,晃了晃腦袋,看著李夜說:“哥哥,玄天觀的老爺爺都給了沐沐禮物,你給的壓歲錢呢?”
李夜一楞,摸著她的頭說:“清虛道長給你了什麼禮物?”
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