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刻開始,羅氏山莊的三英之一的少年羅修改名為修羅。
逢神殺神,遇魔斬魔的修羅。
便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鐵匠,看著眼前少年的模樣,也不由得震驚不已,半晌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不料少年看著他淺淺笑道:“大叔別怕,我已經習慣了要不是怕走出去嚇著人,我也不用來定做面具了。”
鐵匠一聽,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躺在椅子上,我給你倒上膜爭取給你做得貼合一些。”
說完,回頭去拌倒膜的泥料和石膏。
躺在椅子上的少年修羅只覺得有一道冰涼的液體在自己的臉上流動,前後花了一刻鐘的光景鐵匠說完成了倒膜的工序。
“不是我吹,這方圓千萬,這做面具的手藝我認了第二,便無人敢認第一。”
鐵匠看著站起身來,戴上竹笠的少年修羅,得意地說道。
“如此,謝謝大叔了。”少年跟鐵匠拱手道謝,轉身推門而去。
抬頭一看,冬日的暖陽依舊刺眼,照在少年粗布麻衣的長衫上,也照在白雪如畫的大地上。
午時剛過,剛剛放了半天晴的小鎮,再次被一陣風雪裹住。漫天風雪在小鎮的上空漫延開來,將人們歡喜了半天的好心情再次打落谷底。
少年修羅見完鐵匠之後便在小鎮裡的裁縫鋪裡買了幾套粗麻布的長衫,而且還是黑色的,又粗又硬的那種。
老闆娘看著身子單薄的少年,也不象是窮人家的孩子,便忍不住問道:“為何不買二件漂亮一些的衣服,還沒這粗麻的長衫貴呢。”
戴著竹笠的少年淡淡地回道:“這黑色的粗麻,耐髒。”
其實他想的是黑色的不顯眼,得躲著那些未知的危險,至少他沒有成長之前,他不能讓人發現,更不能死去。
他要留著命去報仇。
買完衣服的少年找到一家飯館,準備填飽自己的地肚子,然後回客棧。等著鐵匠把自己的面具打造出來,便離開這上小鎮,往更遠的地方而去。
然後,走進飯館的少年見到了一襲青衫,一頭黑髮裡夾著幾絲白髮的中年男子。
與其他的人不同,這個看不出來年紀中年男人已經在這裡坐了五天。
每天過來在靠窗的桌坐下,叫上一壺酒,兩斤牛肉,一坐就是一整天。
在飯館的夥計和掌櫃的眼裡,這男人就是一個黑臉殺神,只要他不經意地看你一眼,就地有一種將要死去的感覺。
富文鎮本地人能天天來飯館吃肉喝酒的人不多,更何況在這凍死狗的季節,出門的人更少,路過的人也沒幾個。
於是這個來了五天的中年男人便成了飯館的貴人,這靠窗的桌子每日掌櫃都替他留著,只是為了討客人喜歡,能多消費一些銀兩。
少年卻不喜歡靠窗,而是揀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在掌櫃的夥計看來,但凡選擇坐在角落的,不是窮得付不上帳的傢伙,便是需要隱藏身份的江湖殺手。
而眼前這個進了店還戴著竹笠的少年,顯然不屬於以上兩種情況。
飯館裡還零星坐著幾個路過的散客一邊喝酒,一邊大聲喧譁。
中年男人看了少年一眼,沒有吭聲,拎起壺給自己倒了杯酒,夾了一塊牛肉往嘴裡送去,眼神是平冷漠的。
“夥計,麻煩一壺熱茶,二斤醬牛肉一大碗湯。”少年跟走過來的夥計靜靜地說道。
“好咧,客官稍等。”夥計一聽少年的吩囑,心道又有一個不差錢的主。
在幾個散客的吵鬧聲中,少年只是想喝一碗熱茶,吃到了熱乎乎的醬牛肉。
一切就在悄悄地流逝
突然間有一陣啜泣從飯館的角落中傳了過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