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
長長的劍身粘滿了被鐵劍斬碎的雪花,就是沒有一朵完整的貼在劍身上面。
無奈之中收了劍,擺動身子,搖了搖頭,將身上厚厚的雪花抖落在地,又運轉丹田中的真元之氣將身上的水份快速地蒸乾。
坐在桌前,鍋裡煮的粥早已經飄稻穀的香氣。取了碗盛給一邊急不可待的小白。
摸著它的頭說道:“你這笨貨,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佛經聽了大半年,也不見你有什麼長勁,只是這一身皮毛變得光亮了些。難道你聽的佛經,全都修行到這毛髮裡去了?”
小白嗷嗷叫了幾聲,給了他一個白眼,那意思是懶得理你,吃東西要緊。
一雙眼睛瞪著往碗裡的粥看去。
李夜晚取過自己的碗盛粥,一邊笑著罵道:“你不會是隻白痴小白狼吧?否則以你從那片天空來的神物,為何沒能開智說話呢?”
聽到這話小白乾脆連看也不看李夜了,抱著碗,低下頭,一口一口往碗裡的粥喝去。
李夜一呆,沒想到這傢伙還會生氣,當下也不說話,端起粥吹著熱氣,認真地喝了起來。
食無言、寢無語,即使對面坐的是一隻小白狼,他也要遵守自己的規距。
吃完白粥,小白屁股一擺,一溜煙跑回洞裡去睡覺,連招呼也沒李夜打一聲。
李夜收拾了碗和鍋裡的粥,取出茶葉,將燒沸的水澆在紫砂壺和茶杯上面。
棚外是漫天大雪,在這嚴寒季節喝上一杯熱茶,實在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捧著茶杯,輕輕地吹氣,淺淺地嚐了一口,滿口清香。
看著放在桌上的若水劍,李夜心裡在想:自己在半年多之前就能夠將松葉斬成兩段,除了不能完成先生交待在的飄落的樹葉上刻字以外,甚至可以短暫地在湍流中用鐵劍寫下一筆到二筆。
然而自己今天卻不能斬落這紛紛大雪,如果自己用了真氣,那麼真氣所過之處別說是雪花,就是崖外的樹枝也將傾刻斬去。
如果自己象跟沐沐一樣用神識去感應雪花,是可以看清楚每一片雪花飄落的過程,卻只能讓雪花貼在鐵劍的劍身,而不是斬成兩片。
自己用力太快,又會因力鐵劍的速度和重量將飄下的雪花瞬間斬碎,別說兩片,都不知道斬成了多少粒的碎粒。
他有些後悔沒有將先生光削的那把木劍帶了出來,否則用木劍的重量,或許不至於瞬間將雪花斬碎。
想著之前曾做的那把竹劍翻了出來,放在手裡仔細地看了半天,嘆了一口氣道:“這也太粗糙了,如何能斬去雪花?”
一氣之下,將捏在手裡的竹劍丟進了爐火裡。
思前想後,還得再做一把才行。
於是走到棚外的崖邊,挑了一片比較粗的紫竹,拎下燒水的壺,將竹片放在上面輕輕地轉動,他決定多花一此後功夫,做一把趁手的紫竹劍去試著斬雪。
紫竹劍的重量比木劍的重量更輕,而且劍刃也可以削得更加鋒利,只要自己掌握了用竹劍斬雪的方法,更就可慢慢地試著用鐵劍去斬雪。
放下竹片,李夜將爐子裡的火撥得稍小了一些,將杯裡茶水一口喝光,拿起竹片繼續放在上面轉動、烘烤,漸漸地棚子裡有濃濃的竹香生起。
夾在從樹皮和竹片做成的壁縫裡吹進來的冷風,做整個木棚中的一種奇特的冷香飄散,李夜聞著很是舒服,有種第一次喝李紅袖帶來的茉莉茶的味道。
崖坪上響起腳步聲,簡易的棚門讓一身風雪的老猿推了開來,只見他一手抹去臉上的雪水,一手將拎著的一隻墅兔丟在門邊。
聞著滿屋的竹香,看著李夜將紫竹片在火爐上轉動,老猿不解地問道:“這大雪天的,你這是要幹嘛?”
李夜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