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喲,我就說嘛,那傢伙幾時變得這麼大方了!”
納蘭若玉一聽咯咯笑了起來:“他這是讓西門家和獨孤老頭欠下他幾十萬的靈石啊?!”
通天河上,彼岸在望。
李修元手中升起一道火焰,將村姑用來包春餅的白布點著,揮手扔了出去。
嘴裡輕聲呢喃道:“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殺手跟獵物之間,永遠沒有道理可講,這是他自天山腳下大佛寺裡領悟出來的道理,那一年的他才八歲。
八歲的少年便在在佛寺後山的小溪裡,劍斬前來伏擊他的葉無崖。
更何況數十年過年,眼下的他早就是心若磐石,哪裡會因為一個女殺手而放棄自己的原則。
“都解決了?”
身後不遠,傳來了不離和尚那不冷不熱的聲音。
在他看來眼前的少年若是連一個女殺手都解決不了,還不如一頭跳進滾滾的通天河裡算了。
在和尚的身後,站著一臉震驚神情的慕容芷蘭。
怔怔地望著燃燒的白布化為無數的黑蝴蝶,李修元呢喃道:“世事若朝夢,盡付東流水。”
慕容芷蘭禁不住衝過來,一把捏住他的手,上下仔細地打量起來。
看了又看之後驚叫道:“剛才那賣餅的女人呢?”
李修元回過頭來,看著她輕聲說道:“世間太苦,她趕著去輪迴了。”
不離和尚一怔,隨後笑道:“如此說來,你又發了一笑小財?”
慕容芷蘭一聽,忍不住扭頭看著他埋怨道:“和尚你眼裡怎麼只有錢啊?也不問問你朋友受傷了沒有!”
李修元嘆了一口氣,苦笑道:“可惜了。”
這一句可惜了聽在不離和尚的耳中是為了村姑手中的空間戒。
而聽到慕容芷蘭心裡卻是為了那拎著竹籃到處叫賣春餅的村姑。
“你下手可真狠啊!”
想到前一刻還微笑問自己要不要買春餅的美麗女子,還一刻變成了少年的劍下亡魂。
便是在路上見過李修元殺人的少女,也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李修元上前拍了拍不離和尚的肩膀,靜靜地說道:“這事不關你的事,是我的因果。”
說完也不解釋,轉身往船頭走去。
雖然通天河上寒風陣陣,依舊無法拂去那一絲淡淡的血腥之氣。
慕容芷蘭一見,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默默地跟在後面。
不離和尚看著一臉糾結的少女,咧嘴笑道:“我這兄弟說他很怕死,你信不信?”
“不信!”慕容芷蘭想都不想便回道。
畢竟無論是今天的一刻,那是那夜李修元獨自面對黑夜裡的殺手,她都沒有從李修元的臉上看到恐懼的神情。
不離和尚嘆了一口氣,問道:“想想,若是把你換成他,遇到要你命的殺手,你要如何?”
“廢話,誰來要我的命我肯定一劍砍了他!”
慕容芷蘭揮揮手,大喊一聲道:“小修羅,我好像明白你的苦衷了。”一邊說著,一邊往船頭跑去。
跟在後面的不離和尚嘿嘿笑道:“說的不就是嘛,你們等等我。”
站在船頭的白裙女子望著自船尾一路靜靜而來的少年,臉上看不出一絲的變化,只是看著慕容芷蘭說道:“師妹,別亂跑。”
站在她身邊的百里雲煙指著前面隱隱約約的人影說道:“看,快到岸了。”
不離和尚跟李修元笑道:“他們的彼岸到了哦,你呢?“
李修元一怔,搖頭苦笑道:“若將前路作彼岸,和尚你呢?”
不離和尚一聽忍不住真心讚道:“話說你又不是佛門弟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