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湖深處響起了一道劫雷,如同劈在眾人的頭上一般。
惹的孟真真驚叫道:“珊珊才什麼修為,哪能一日之時便破境渡劫?”
夏梧桐沒有理會她的驚呼,而是跟羅含煙打聽離開少年的模樣。
直到眾人將慕容府上遇到少年,跟著一路來到煙雨湖畔的經過說了一遍之後。
夏梧桐只覺得嘴裡苦不堪言,當年,她在金光寺裡遇到少年,那一年的少年被無花的手下所傷,白衣染血。
想不到多年之後,兩人再次於金光寺中相遇,她卻再次傷了那少年的心。
聽著天空中的滾滾劫雷,心道此事只有等爹孃從頓悟中醒來之後,再細細詢問一遍了。
便是如此,她也氣得不行。
當年她是無心之過,可是這一回明明回來到了天羅城,為何不跟自己相認?
難道先生和師孃,也來了天羅城?
就在涼亭裡眾人在為那消失的桃樹,為消失的少年而糾結的時候。
劫雷之下的上官珊珊卻跟做夢一樣,這一天,她不知盼了多少年,卻沒想到,只是在慕容靈玉家門外,幫了那少年一回。
這,就跟做夢一樣,連不遠處的上官小天也是雲裡霧裡。
按說姐姐怕是要再等上五年,十年才能破境,沒想到今日只是來了一趟煙雨湖,姐姐遇到了個瞎子,吃了一個桃。
甚至來不及回家之際,便在他的面前破境渡劫了。
天劫滾滾。
車輪滾滾。
還沒等夏長風和姜若雨醒來,沒等上官珊珊渡完劫,李修元便跟師父兩人坐上馬車,一路出了天羅城,往打狗鎮而去。
老道士想得比他簡單,既然不能相見,又辦完了事,不如早早離去。
直到出了天羅城,老道士才看著李修元說道:“相見不如不見,有情無情都化過眼煙雲,你能看上她一眼,便不錯了。”
坐在一旁,一直不吭聲的陳姍姍小聲問道:“那女子,曾經是師兄的戀人嗎?”
李修元搖搖頭,淡淡地說道:“那些都是少年輕狂的事情,做不得數。”
說出這句話來,他自己也有一些無奈。
畢竟當年的梧桐公主從自己在天山修行時,便跟著師傅唐秋雨上天山來找自己,後來又去了方寸山的玄天觀。
從南疆戰場到北海大戰,可以說,她比沐沐陪在自己身邊的時間還要長
怎麼能說想忘,便能揮手忘卻?
從煙雨湖深處走出來的上官珊珊,已經換了一件衣衫,便是破境之後,依舊是一臉迷茫的神情。
只有她自己知道,最後那一道劫雷,若不是少年給她的神符。
自己怕是真的熬不過去,要倒在劫雷之下。
回到涼亭,看著眼前的一群人,上官珊珊搖搖頭。
輕聲說道:“我要先回家有什麼話,我們改天再說,我現在腦子裡一團亂麻,怎麼理也理不清。”
夏梧桐看著她問道:“珊珊,你在涼亭裡遇到那傢伙他對你做了什麼?”
上官珊珊想了想回道:“他說為了感謝我請我喝了兩杯靈酒,吃了一個桃,這桃核不是在這裡嗎?”
走完走出涼亭,拉著上官小天的手往外走。
一邊說道:“我好累,要回去歇自己,弟弟陪我回家。”
說完也不跟孟真真等人打招呼,往夏府的大門處走了過去。
上官小天也顧不上跟眾人告別,跟姐姐一起出門回家,二人的心裡眼下只想著回家問問爹孃。
怎麼可能一朝破境,便是三重境界?
羅含煙望著上官珊珊的背影喊道:“珊珊,明天我去你家找你”
上官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