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蒙毅和公子蘇耽心的那樣,秦王並沒有斬了趙高,也沒有接著再往下追究。
或許他早就知道此事會牽扯到誰的身上。
身為天子的他,或許要的並不是最終的結果,而是在追查幕後黑手的過程時,以鐵血的手段去震懾朝中大臣,以及皇城的禁軍。
而公子蘇在見了左相之後,也打消了據理力爭的心思。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一切都得要看天子的心思,便是公子蘇也不例外。
於是皇宮深處的秦王在砍了一幫禁軍的腦袋之後,又將趙高廷杖三十,罰了半年的俸祿之後,便匆匆結案。
也沒有告知君臣此事的緣故,倒是一頓廷杖之下,趙高皮開肉綻,差一點就沒緩過氣來。
後來還是太監偷偷往他嘴裡塞了一截遼參,才讓他活了下來。
便是這樣,他也在府裡整整躺了三月才回過氣。
倒是公子亥像一個無事之人,成天窩在自己的府上,什麼風聲雨聲,我不出聲。
按照越高教他的那樣,早早就開始了冬眠,便是秦王傳了兩回,也推說自己染了風寒,不敢進宮,怕傳染給父王。
秦王似乎要的也就是這樣的效果,殺雞給一幫猴子們看,這天下,還是朕的天下。
誰敢有異心?禁軍的趙高就是先例,即便是秦王喜歡的龐臣,也照樣打得你生不如死。
那一聲聲的廷杖,與其說打在趙高的身上,不如說一下一下地打在一幫大臣們的心頭。
據說那日只有三人沒有上朝,公子亥是其一,剩下的便是公子蘇和大將軍蒙毅。
而秦王連提都沒提過三人,彷彿自己兩個兒子在大將軍的陪同之下,去郊外狩獵了一樣。
只有左相遠遠地望著趴在地上的趙高和金殿上的秦王,嘴角動了動,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或許在他看來,明哲保身才是他的取捨之道。
……
中秋已過,天氣轉涼。
來不及制船的徐福,在東海邊上跟漁村的百姓租了一艘大船,帶著趙猛和李修元,以及幾個護衛等不及出海了。
孩子們在來到海邊的第二天,李修元便煮了數十桶的藥靈,給孩子們淬體,完成了他們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改變。
由一個來自未來的凡人,為他們洗髓伐骨,一夜之間聚氣成了小小的修士。
李修元留下一半的護衛帶著孩子們在漁村裡修煉。
同時完成所在兵器的改造。
原來是秦時的銅劍太長,想在快速拔出幾乎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這是李修元跟徐福,趙猛三人一起討論後的結果。
最後將長刀改為四尺,劍改為三尺五寸,所有的長刀和銅劍都重新回爐,請了一幫鐵匠重新打造。
感覺到高興當數趙猛,這些日子不停地在李修元和徐福的耳邊上嘮叨:“這樣的劍,才有拔劍如風的感覺。”
徐福也深有感觸,因為之前他無論練了多久,也找不到拔劍的感覺。
直到李修元將他手裡的銅劍斬去一截,讓他重新嘗試之下,終於找到了感覺。
李修元看著兩人認真地說道:“雖然說一寸長,一寸強,可是,如果你的劍還未來拔出,我的劍去已經刺進了你的胸口,又會怎樣?”
正說話間,船上的夥計突然驚呼了起來:“不好,我們遇上土匪了。”
還沒等李修元回過頭來,只聽“嗖!”的一聲,一枝羽箭自海上飛來,於剎那之向著李修元身邊的徐福飛來。
不等李修元出手,趙猛揮著刀鞘將飛來的羽箭打落。
三人抬頭望去,在距離不過五十丈的地方又馳來了一艘海船,船上站著揮刀射箭的土匪,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