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她嗅到風中一絲淡淡的血腥,直接讓一股殺氣侵入大腦,將這可怕的感覺傳遞到了四肢。
雙手死死地抓住車簾,喊了一聲:「師妹,我餓了。」
華生遠遠瞥見了澹臺小雨臉上驚恐的色情,忍不住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想著當年少女跟自己初見於問天峰下的情形,曾經如寶藏一樣的少女,自己捧在手裡怕摔了……如今卻視自己為洪水猛獸。
輕輕的,看著華玉回道:「沒事,就是射了幾箭,扯到了傷口。」
然後看著朱九說:「繼續往前,有馬車的地方再租一輛,我累了。」
華玉聞言心底一痛,扭過頭喊了一聲:「師姐你肚子餓了,就跟我一起騎馬,去前面找一個鎮子落腳!」
說完接過哥哥手裡的韁繩,飛身躍上馬背,往前飛奔而去。
澹臺小雨嚇了一跳,眼見華玉已經打馬而去,也只好跳下馬車,去後面牽了馬兒,跟著一路而去。
朱九看著兩個女人的模樣,搖搖頭,喚了車伕,拉著華生上了馬車。
馬車繼續往前賓士,華生靠在車廂裡一時怔怔無語。
他在想,崑崙執法法長老如一頭桀驁的猛獸,最後照樣被自己廢了,這事換了任何人只怕都會興奮和瘋狂。
而他心裡的一絲喜悅,在看到澹臺小雨臉上那一抹驚慌的眼神,便蕩然無存。
傷口不經意扯到了一下,使得他臉色有些猙獰。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臉上滑落,看在朱九的眼裡,知道華生正在承受雙重痛苦的折磨。
想了想問道:「我說,小雨的記憶不會真的無法恢復吧?」
搖搖頭,華生苦笑道:「她這是選擇性的失憶,只想要忘記一些不愉快的記憶,可能我在她潛意識中,是危險,也是恐懼。」
朱九一聽頓時說不出話來。
從身後拿過水壺遞給他,華生抱著喝了半壺。
想想說道:「最後我在衝出南城門的時候,你皇嫂姜清清帶著護衛衝了過來,我沒讓她出城。」
朱九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回道:「師姐是一個好人,但是她管不了崑崙的一幫太上長老,這事只怕沒完。」
「今日,我們前行五十里,找個地方過夜。」
華生冷冷地回道:「只要他們敢再追上來,來一個,我殺一個!」
朱九聞言禁不住眼皮顫了一顫,他沒見過華生在伽師城揮劍斬敵的模樣。
在他心裡只是過去了不到三年,卻不知道無論是崑崙弟子,還是皇城禁軍,都被他殺到膽寒。
就連南城門那些沒有跟華生正面交手的禁軍,直到現在依舊心驚不已。
在他們心裡,華生不是兇悍的野狼,而是殺神。
就在他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才發現華生已經閉上的眼睛,看著華生胸口的血漬,朱九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想了想問道:「這一路前往鳳凰山,應該沒那麼多麻煩了吧?」
華生嘆了一口氣,幽幽地回道:「無所謂。」
若不是自己修煉了佛門心法,捱了崑崙掌門一掌之下,就算不死,也差不多成了一個廢人,而他還活著,還斬了數十個黑衣人。
【鑑於大環境如此,
他覺得自己雖然不如南疆時瘋狂,但是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
整個伽師城,這會估計已經亂成一團,以為邪魔入侵,以為自己是一
個十惡不赦的惡魔。
只是妹妹跟眼前的朱九,知道自己是被逼無奈。
不得不說,眼前的
一幕,是華生絕對想不到的結果,原以為自己有五域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