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神運算元皺起了眉頭,在他看來,李修元應該不會如此乾脆利落地拒絕他,一點面子都不給。
“為什麼?”公冶野望心裡咯噔一聲,心想這傢伙果然心機深沉。
就在兩人各自揣測李修元心思的時候,二娃想著李修元說的那句話,跟幾家鋪子的掌櫃打招呼。
說是明早有誰收了魚兒,就給他留幾條。
翠花想想也是,眼下李修元剛剛給了她許多的靈石,加上不離兩人這些年替她們掙的,就是吃一輩子,也夠了。
通天河邊啥也沒有,只有幾條魚兒,略表夫妻兩人的心意。
只不過,她卻不知道,這是李修元為了應付公冶野望兩人隨口一說的話。
沒想著夫妻兩人卻上心了。
靜靜地喝了半杯靈茶,李修元嘆了一口氣。
看著神運算元說道:“我從來沒有跟人切磋過,我的劍是用來殺人的,但凡跟我動過手,不是殘廢,就是死了。”
他說這話的聲音不大,卻讓神運算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因為他想到了銀狼跟李修元的最後那一招,連自己都沒看清楚的一招,怕是銀狼到死也沒有看清楚。
看著捧在杯裡的半杯酒,神運算元不由得惡狠狠地說道:“說得也是,好像我這半輩子,也沒有跟人切磋過。”
公冶野望卻不以為然,他打小就跟比他年紀大的兄長們討教,跟不同修為的人切磋,否則他也不會有眼下的成就。
在他看來,跟人動手是他的家常便飯。
甚至在秋雲山的時候,三天不跟人打一架,他就渾身癢得難受。
然而他卻沒有想到,面前的少年,壓根就不屑於跟人動人,而且還是動手便是生死之戰。
想到這裡,他心裡雖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如何他不想跟少年一戰,估計也無法逼著這傢伙跟他動手,畢竟這傢伙直接拒絕了神運算元的邀請。
神運算元給自己倒了最後一杯酒,笑了笑:“我在白雪城等著你,到時候好好喝上一回。”
李修元笑了笑:“好啊,我到了白雪城,再去找你。”
公冶野望看著兩人搖搖頭,一口喝光了杯裡的酒,又倒了一杯說道:“我們喝完這一杯,就要離去。”
李修元回道:“前路漫漫,有緣再會。”
“今天魚賣光了,幾個鋪子的掌櫃說要等明天一大早了。”
正在這時,二娃揹著手跟翠花走了進來,看著李修元笑道:“你要上午過河,沒準還能遇到。”
翠花笑了笑:“那就多待一夜,早上的魚兒新鮮。”
神運算元不知道李修元跟夫妻兩人的關係,哈哈笑道:“人生在世,只有美食跟美人值得我們為之駐足。”
說完一口喝光了杯裡的酒,又吃了一塊羊肉。
拍著桌子笑道:“趕緊付錢,我夜裡請你在白雪城再吃一頓。”
公冶野望也一口喝光了杯裡酒,取了兩枚靈石擱在桌上,跟二娃揮揮手:“掌櫃的羊肉不錯,下回路過再吃。”
兩人起身準備離開,二娃看著剩下的肉,一邊打包,一邊跟神運算元說:“客官把這肉帶上,夜裡熱一下,接著吃。”
李修元跟兩人揮揮手,笑道:“能吃,就多吃一點,一路走好。”
神運算元哈哈笑道:“別催,我在白雪城等著你。”
公冶野望想了想,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拱了拱手,然後拉著神運算元往外走去。
趁著天色尚早,他要趕到白雪城,找一家客棧洗去這一路的風塵。
一直等到兩匹馬兒消失在風中,李修元才跟翠花笑了笑:“剩下的那匹馬兒,送給你和二娃了。”
二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