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勝負,哪怕自己受傷,那又如何?
否則此行雪原,他真的不甘心。
畢竟,他不是銀狼,更不是那些死在通天河上的殺手們,他是秋雲山的驕傲。
從辰時過半,一直等到快要申時,山道上依舊不見兩人的身影。
就在他準備起身離開的當下,風中響起了馬蹄的聲音,睜眼一看,卻是一個頭頂竹笠,牽著馬兒的僧人自白雪城的方向而來。
看著靜坐樹下的公冶野望,僧人遲疑了一下,上前問道:“施主,跟你打聽一件事,可否方便?”
公冶野望回道:“請說。”
僧人想了想問道:“施主在此靜坐,可曾見過一個雙目失明的少年自此路過?聽說還有一個算命的先生”
說完這句話,僧人扭頭望向白雪城的方向,臉上流露一抹乾淨的笑容。
公冶野望看著面前這個眉清目秀的青年僧人,不由地搖頭說道:“和尚你來自何處,為何也想打那瞎子的主意?”
任他如何聰明,也想不到雪原上的和尚竟然打起歪心思。
青年僧人嘆了一口氣,苦笑道:“我聽亞木寺住持大師說,那施主雖然雙目失明卻心若明鏡,且一身修為深不可測”
公冶野望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之後笑了起來。
淡淡地笑道:“莫非和尚手癢,也想找那瞎子過招不成?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心思,回你的寺院去吧。”
搖搖頭,青年僧人問道:“施主何解?”
嘆了一口氣,公冶野望說道:“我前些日子跟他在一起,他說只有死人才能看到他的劍,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青年僧人聞言一驚,忍不住皺著眉頭問道:“難不成,大家理性切磋一番也不成?”
“好像不成,不過你可以試試,前面不遠就是龍天坪,有客棧,你可以等。”
公冶野望靜靜地說道:“我已經等了一天,最多再等一會,我就要離開了。”
青年僧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傢伙坐在這裡,卻是為了等那少年。
想到這裡,青年僧人揖手行禮道:“多謝施主相告,我且去前面客棧等他。”
想想不對,又問道:“施主不妨一路同行,我們去前面等他不好嗎?沒事,我們可以一邊喝茶,一邊等人。”
“不了,倘若再等不到他,我就要繞道東邊往鳳凰城去了。”
公冶野望想了想說道:“和尚你若逮到了他們兩人,不妨告訴那傢伙,我在鳳凰城裡等著他。”
青年僧人聞言一驚,隨後微微一笑:“好的,告辭。”
說完牽著馬兒往龍天坪的方向而去,留下公冶野望獨自在風中凌亂,也不管身後的少年會不會一路而來。
公冶野聽著漸漸遠去的馬蹄聲,心想這才離開白雪城,就有人來找麻煩。
從白雪城往樓蘭這一路上,只怕有得兩人頭疼的時候了。
想想還是自己的選擇正確,先去東邊逛逛,他算死了這傢伙要去鳳凰城,去湊熱鬧。
正好,他也是一個閒不住的人、
馬車行走在荒原上,李修元和神運算元猜到公冶野望有可能在斷腸崖吹風。
卻怎麼也想不到,來自雪原某座寺院的僧人,已經將他當成了修行路上的一塊磨刀石。
而公冶野望在苦等一天不見李修元之後,終於下了決心往東邊的浮雲城而去了。
算命先生跟著李修元經歷了幾回廝殺之後,現在的他只想把這種事情,當成是一種不可乞求的領悟。
並且,只要李修元不趕他走,他想一直跟著看熱鬧。
看看眼前的少年,將要在樓蘭掀起怎樣的風浪。
李修元跟他聊了幾天之後,一直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