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走到佛堂門口的紅姐說道:“這就是華生。”
“從這一刻開始,他已經超越了他的鐵匠師傅,甚至超越了五域皇朝的大將軍,他將是五域之中新的傳奇。”
明惠默默地想著老和尚的這番話,沉默片刻後說道:“難不成,那孩子跟我那師弟一樣,也身入夢境,去了世去的某一個時刻。”
也只有明惠這樣的大修士,才會想著華生是不是入了三生石中,進入了自己的前世某一個時刻。
若無刻骨銘心,對心境的磨鍊,誰敢相信便是華生這樣的年紀能走到這樣的高度?
紅姐則是緊緊地捏著佛堂的門框,怔怔自語道:“天哪,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估計姐姐聽了也會嚇倒。”
“關鍵不在於華生能不能成功,而是在於他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老和尚靜靜地說道:“而他的乾爹便是那個巨人,他將最好的資源,最珍貴的修行心得全都傳授給了華生。”
明惠沒有馬上回話,因為他知道當年師弟為了一道獸魂,差不多將方寸山都翻了一遍。
若沒有李修元帶回來的靈藥,莫說他,便是清涼寺裡的玄悲老和尚也終生跟無相法身無望。
更不要說什麼無相金身了。
明惠沒有平日裡的隨意的神情,看著紅姐說道:“據說當年國師便是像華生這般以肉身圓滿之境,從北海戰場飛昇離開了五域。”
紅姐大吃一驚,怔怔地望著陰霾的天空問道:“那麼,今天華生會不會也飛昇離開?天啦,怎麼說也得讓我見見他吧?還有姐姐呢?”
明惠的一番話把紅姐嚇壞了。
在她看來,華生再怎麼也得打完仗了在家待上幾年,打個媳婦生個娃給姐姐和她帶著,然後再考慮其他的事情。
卻沒曾想到,當年那個纏著自己要買薑糖吃的少年,已經站在了飛昇離開的高度。
在他的世界裡,也只是當年的國師大人能夠飛昇離開這方世界。
連明惠也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看著老尚問道:“大師,這仗還沒打完呢?華生這孩子不會揮手之間便要離開吧?”
老和尚搖搖頭,看著他輕聲說道:“當華生於陰山之中啟用神廟之下,便將這方世界的天道修復了一角,往後的修士便可以再突破一個大境界。”
紅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問道:“如果說來,華生不會馬上飛昇了?不行,我得下山跟姐姐說說。”
說完,也不等兩人回話,便高一腳低一腳站著厚厚的積雪,往山下而去。
明惠沉默片刻,看著老和尚問道:“如果再往上突破,在這一方世界是何境界?”
老和尚凝重地說道:“若按修羅天域算起來,你再破一境便是洞天了,洞天之上還有一個超凡,你要加油啊。”
明惠嘆了一口氣,若有所思地問道:“師弟為何卻跟凡人一樣?他之前回到這方世界之前,是何境界?”
老和尚看著他的眼睛認真說道:“他從修羅戰場飛昇的時候,便已經是超凡三重……轉眼前不知過去了數十年,還是百年。”
明惠一愣,看著老和尚一時說不出話來。於是只好默默注視著南方,想著師弟看似只是離開了數十年,沒曾想到在和尚的嘴裡卻已經是百年過去。
轉眼間想到自己的修行,一時間難免有些黯然。
失落之下卻沒有過多地傷感,畢竟在他看來自己跟李修元如果兩個世界的人,雖然眼下兩人身處同一個世界。
便是他知道師弟比自己吃地苦多,自然是走過的世界也更為廣闊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兩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否則,也不會有老和尚這樣神仙一樣的高僧親自來到這方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