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今天只怕只能如此,不由得嘲諷道:「原來書院夫子的學生,也是一個不講道理的土匪?」
張良盯著李明,一字一句說道:「有本事,你去書院的門口說上三遍,看看會不會被人打死?!」
公孫清明讓堂下的衙役將一幫人趕出了公堂,自己帶著師爺往後堂走去。
春天不是讀書天,更不是上堂打官司的季節,他要回去煮一壺茶享受當下。
李修元看著張良笑道:「張良你以後離我遠一點,我可是一個老實的生意人。」
說完,拉著小黑的手往衙門之外走去。
張良一見,嘿嘿地笑道:「那也不是我去招惹他的啊,罪過,都是我不好。」
小黑拉著他的手說:「哥哥,你不請張良師兄一起去嗎?」
李修元淡淡地說道:「眼下的他,還不是你的師兄!」
衙門裡,一幫閒人已經散去,連公孫清明和一幫衙役也不見了蹤影。
盧元看著張良說:「張良你連我的人也打了,這湯藥費總得你掏吧?!」
一旁的李明假裝沒聽見,跟盧元拱手行過禮後,搖搖頭往衙門外走去。
這一場官司沒有結果,他能落到口袋裡的錢幣只怕也要打折扣,這事任誰都高興不起來。
張良看著盧元笑道:「公孫大人沒有判我要賠你湯藥費啊,我一個窮書生哪來的錢賠你?」
盧元氣得說道:「這事可大可小,你可別逼我往大王哪裡捅,到時候你連一文錢的好處都落不到。」
張良橫眉冷對,朗朗說道:「你儘管把這事捅給大王,我也會讓整個皇城的人都來替我講一講道理」
說說耍橫,張良哪會怕盧元?
他可清楚記得李修元給盧元斷的那句話,要不了幾年,這傢伙就會從皇城裡滾出去,天下之大將無處安身。
說完轉過身也離開了衙門,往書院的方向而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間便是十五,張良領著小黑去書院辦了相關的手續,這一刻開始,小黑算是有了去處。
李修元讓張良給小黑租了一輛馬車,明天負責接送,倒是省去了許多煩心之事。
張良把小黑塞進了書院,還沒等到龍抬頭,便跟夫子請了假,說要陪著師傅去踏青,又跟李修元說要外出一些日子。
於是,便石沉大海,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
便是張良的師傅,那個神秘的老人,來喝過幾回酒,拿了幾甕黑豆酒之後,也再也沒了訊息。
說是心有感悟,要去修行,爭取早些離開這方世界。
李修元想起老道士給自己書卷裡的記載,心想張良這回可是九死一生,如此也好,該來的總是躲不過去。
從書院回家的小黑,跳下馬車,看著李修元說:「哥哥,張良師兄不見了。」
李修元嘆了一口氣道:「他外出去尋找自己的道路了,你不要理會他。」
小黑也知道自己管不了張良的事,閃身往後院走去,不一會就傳背棄詩經的聲音。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李修元聽了一愣,小黑才多大,書院的先生便開始教這些亂七八糟的詩句,難怪君王想要焚書。
只是轉念一想,小黑既然進了書院自然有夫子看著,他也不好再去教他更多的道理。
而且,小黑只要在書院多讀些書就成,道理以後再慢慢跟他講。
捏著指頭算來算去,從張良把這四十七號
過到自己名下後,也不見盧元派人前來鬧事。
在李修元看來,盧元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
或許那傢伙也在等,等一個機會,趁張良不注意的時候給他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