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說,我就自個沒事便跑去後山看上一會,可除了看到鬼子用鐵絲網把上坡的路封住外,便看不到其它情況了,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我竟然看不到一個師生走出來過。”
“王伯,難道你的父親一點也沒和你談起後山的事情嗎?”聽王伯這一番話,他分明也不清楚那後山裡鬼子幹了什麼事,這可讓我大大失望了一把,只能寄望他那在後山上幹活的父親會向他透露一些情況。
但王伯卻露出古怪的神情:“當時我也問父親好幾次,父親卻露出很害怕的表情,並叮囑我絕不能把後山的事情說給別人聽,再到後來,有一天晚上父親帶著我偷跑出學校,然後我們就在各地流浪,等到解放後,有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回到學校,卻發現原來後山的山坡上多了一道紅色的大鐵門,我記得離開那會,還沒有那東西,但那時候學校在重建,我也就沒那麼在意,直到學校重建完成,我還留了下來,有一次到後山時又看到那扇大門,那扇紅色的門孤零零地立在山坡之上,我遠遠看著它,竟然會感到害怕,好似那紅色都是由鮮血淋成的一般,而且我還記著當年的師生都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道最後解放了,他們是逃了出來還是怎麼樣了,有很多次,我都向校長提出當年的事情,並要求開啟大門,把鬼子留下的東西清理出來,卻被校長屢次拒絕,後來再說給其它人知道,卻被當成了笑話,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那裡面變成什麼樣子了。”
王伯說完,自己便感嘆起來,我們再問了一些東西,卻問不出一個具體的答案,本來想著今晚或許就能真相大白,誰知道情況還是依然不明朗,那第四校區就如同蒙上了一層濃霧一般,看來不親自走上一趟,怕是不會清楚的了。
看這管理室裡一片凌亂的模樣,我們請王伯也一起到招待所過夜,他卻拒絕了,說是已經在這裡呆出感情來,怕是換了地方也睡不安穩,我們拿他沒辦法,便只得作罷,安頓好這老人下榻之後,我又在他房間的角落裡貼上數張符錄,以防再有惡靈出現,一切佈置完畢之後,才和胡靚靜悄悄地退出了管理處,王伯今晚受了驚嚇,我們給他處理好傷口後,一躺到床上已經呼呼大睡起來,連我們離開他也不知道。
回到招待所裡,小夏卻還沒睡覺,只有周茹靜已經躺在另一張床上睡著了,我們不想吵到房間裡這兩個女生,三人便到隔壁房間談起話來。
把今晚的事情,包括王伯說的話向小夏複述了一遍後,小夏說道:“日軍的這番動作,會不會是開闢研究所什麼的,你們想,這學校裡就有許多師生,這些人即能夠當苦力使,他們的知識也能夠提供日軍研究上的幫助,雖然必定有一些人不願把自己的知識貢獻給鬼子,可那時人那麼多,只要十個人裡面有一個肯為日軍做事,那已經足夠了,別忘記,當時他們的性命還捏在鬼子手裡,他們又不是什麼戰士,想來沒有太多人能夠做到視死如歸吧。”
“有道理。”我同意小夏的說法,不過卻有一個疑問:“就不知道他們進行的是哪方面的研究,竟要那麼多人,而且還要大費周章開洞劈山的,就算是為了保密性,在學校里加派人手看守不就得了,用得著那麼麻煩嗎。”
“這才是我擔心的地方。”小夏捏了捏眉心說道:“你們想,如果要做研究的話,在學校裡不是方便得多,為什麼非得往後山跑呢,所在我在想,日軍的研究不僅是想保密,可能研究的東西還想當嚇人,那王伯的父親不是屢次提起後山時便會露出害怕的神情嗎,如果不是研究的東西太過駭人的話,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會那麼害怕嗎?”
我和胡靚均點頭同意,一個經歷了戰火洗禮的男人,是不會被一些小事給嚇著的,如果連那樣的人也會感到害怕的話,莫非日軍當時做著非人的研究,這些視人命如無物的鬼子又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
房間裡陷入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