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
這群人裡邊,除了楊堪就得算他,距離天境初階的養息期也就是一線之差,比起郭泰來都還要略勝一籌。
不過江烽知道只怕過了這一兩日,待崇政院和政事堂就出兵蔡州一事敲定,這份風險就會大大降低了。
一旦大梁出兵蔡州有了決斷,那再來謀刺自己出了拉仇恨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大梁也不會因為自己喪命就改弦易轍對蒲州用兵。
事實上昨晚的行徑更像是一種洩憤之舉,沒有自己,大梁也不可能對蒲州用兵,頭腦稍微聰明點兒的,都能夠想得到,大梁對哪邊用兵豈是一個小小固始軍能左右影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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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對方送到了門口,杜立這才皺著眉頭返回,直入內堂。
秋日的鄂州已經多了幾分蕭瑟的味道,來自江畔的細雨讓整個堂樓都陷入了一種獨有的清冷格調中。
堂內兩列並座,端坐在正中的老者似乎還有些疲憊,杜立輕輕嘆了一口氣。
從老爹那有些發黑的眼圈杜立就估摸著自己這位不省心的老爹大概是昨晚又在那個小妾耕耘了一宿吧,想到這裡杜立都有些無可奈何。
自己這位老爹要說十年前還真的稱得上一代人傑,硬生生的從鄂州把手足伸進了蘄黃二州,一舉拿下了兩州的統治權,這鄂黃蘄安撫使一職位也正是成為老爹最為耀眼的頭銜,可是似乎自此以後老爹就有些滿足於此了,整日沉迷與女人肚皮上,弟弟妹妹這十年裡倒是填了不少。
杜立也知道現在杜家對外的局面不算差,除了來自西面馬家的威脅外,其他幾個方向都算平穩。
東北的壽州本身勢力也不強,且還有大別山和霍山阻斷,淮南的手也伸不進來,東面的舒州也很安分守己,算是一個很好的鄰居,如果不是舒州和淮南關係特殊,杜立都覺得舒州應該是杜家最好的吞併物件。
東南面也算安定,西北面的安州和沔州本來就受杜家影響力最大,可是竟然因為馬家的掣肘,杜家這麼些年來就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未有尺寸進展。
想到這裡杜立就有些氣悶,直覺告訴他,也許杜家最好的日子就要過去了。
“三郎,坐吧。”
廳堂里人不少,杜立坐回屬於自己的位置上,臉色平靜。
該說的都說了,張越這個傢伙口才不錯,但杜立敢肯定,這些話多半都是江烽授意的,張越雖然武技不俗,但是在這方面的頭腦比江烽那傢伙還差得遠。
“大家夥兒都議一議吧,沒想到咱們這北邊已經安寧了十多年,這一起波瀾便是**迭起,看得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啊。”老者雙手扶在胡椅的扶手上,有些疲倦的道:“照說這北邊的事情,我們杜家不該去參與,可是三郎也說得對,我們不主動參與,日後恐怕就要被動參與,主動參與要比被動參與好,可我們得搞清楚,我們該怎麼個參與法,該參與多深。”
“三郎,比如你先說說你的看法,畢竟這固始軍最早也是找上你來著,而且你不也是幫了他們一把麼?”坐在上首僅次於老者的一名披甲老者撫摸著頜下長鬚,淡淡的道。
“舅父,我想我已經向父親和舅父稟報過了,當時事出突然,如果我們不及時介入的話,蔡州袁氏一旦控制了整個光州,那對我們的北面就真的威脅很大了。”杜立神色不變。
他知道這位舅父大人還在對自己派兵增援固始耿耿於懷,如果是自己兩位兄長,只怕他就要拍手叫好大讚特讚了吧。
“三郎,就算是蔡州控制了整個光州又怎麼樣?我們控制住三關天險,他們能奈何?更何況,蔡州袁氏和大梁已經是死地,他們能有多少精力來謀我們?你太危言聳聽了,三郎。”坐在杜